馬德華在心裏反複的想,我有知己嗎?
什麽是知己?
了解、理解、賞識、懂自己,才算知己,這種人,馬德華有嗎?
馬德華想了好一會兒,感覺劉通海和禹民順或許算半個,但都不是知己。
馬德華啞然失笑,道,“我是真沒想到,你一個端搶的,居然還是個哲學家,能問這種哲學性的話,嗬嗬,你跟我知己,那你有嗎?”
巴圖點點頭,“櫻”
馬德華有些訝異,“誰?張軍?”
“不是。”巴圖再次看了眼色,輕聲道,“我跟你講個故事吧,大約在九年前,那時候我還在部隊,在部隊時,我有一個特別要好的戰友,叫龔建,我跟他一個宿舍,上下鋪的關係,我們倆一塊進的灰狼突擊隊,他代號025,我是026,就差一個數字,部隊那種地方,是很容易築立起兄弟感情的,我倆在一塊兩年多,可能比很多熟悉聊二十多年的朋友還要好。”
“02年的冬,下著雪,那年,我們接到一個任務,帶著各自的軍犬一塊去執校”巴圖深吸口煙,目光陷入了回憶,娓娓道,“有不測風雲,在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在一座大山中遭遇了雪崩,雪崩來的很突然,鋪蓋地的,在逃避雪崩的過程中,龔建的軍犬犧牲了,我和龔建以及我的軍犬白狼兩人一狗,九死一生逃到了半山腰的一個山洞裏。”
“因為惡劣的環境,通訊工具都遺失了,在山洞裏,也沒吃食,我們就靠吃雪,吃山洞內的僅有的兩隻死耗子,過了整整四!”
聽到這,馬德華瞬間動容。
馬德華完全能想象得到,在那樣的環境下,四是如何度過的!
饑餓!饑.渴!寒冷!以及對未知的恐懼!甚至連活著的希望都很渺茫。
“四四夜啊,我和龔建雖然經過特種訓練,但也是血肉之軀啊,四後,我們都發燒了,但比起發燒,我們更需要的是食物!”
“食物!食物!”巴圖低沉地道,“救援遲遲未到,沒有食物供應,我們早晚會死,甚至我們都很清楚,我們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也因為太餓了,太冷了,我們幾乎都沒法睡覺,也不能睡覺,因為…我隻要一閉上眼睛。我腦海裏就會浮現出龔建的臉和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在我看來極為可怕,是冒著那種…因為饑餓需要進食的原始生物才會有的綠光!!”
“我無比清楚他那眼神所代表的含義,他想吃了我!!”巴圖流著無聲的淚,輕聲道,“不過實話,曾經不止一次的,我也想過吃了他!”
“到第五淩晨的時候,我餓的渾身沒力氣趴在洞裏,我看著龔建神色無比掙紮地摸向自己腿袋的匕首,而我,也萬般無奈地攥緊了自己懷裏的軍刺…”
巴圖擦了擦眼角的淚,道,“就在我們要終結對方的時候,我的軍犬白狼動了,它沒有去攻擊龔建,而是猛地一個衝鋒,一頭撞死在山洞內的一個尖銳的石頭上,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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