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多處是傷,什麽關鍵是兩處槍傷,子彈估計就留在身體裏也沒取出來,又在水裏泡了那麽久,所以…他完全癱瘓了。
或許,癱瘓這個詞不恰當,更確切的是,他成了植物人!
吃喝拉撒全得有人照顧,除了眼睛能眨一眨,能很幅度的吞咽一些流質食物外,其他的與活死人無異。
老王勉強給獨臂中年喂了半碗粥後,見後者一點配合都沒有,隨即也隻能作罷。
隨後老王推著中年進了臥房,他自己端起一碗中午吃剩的麵條蹲在床邊吃著,同時看著電視機。
24寸的老款長虹彩電上,正轉播著新聞。
新聞裏,正在講述的是一個最近發生的案子,主持人提到了好幾個人名,其中有馬祥,有章紹義,有禹民順,還有蕭峰。
並且還有畫麵。
當坐在輪椅上的獨臂中年看著電視裏,看著新聞裏那穿著囚服,戴著手銬,兩鬢霜白,額角皺紋明顯,頗具老態的蕭峰的時候,獨臂中年的眼眶濕了。
“原大和集團董事長…嘖嘖,這麽有錢也犯罪啊?”老王隨口點評著,不經意地扭頭一看獨臂中年,隨即愣住了。
“哎呀?你怎麽還哭了?”
老王看見淚眼朦朧的中年,頓時驚詫起來。
獨臂中年的淚是不可抑製的,他呆呆的,默然的,無聲無息的流著淚。
老王也不智障,他一看這情況,越看越覺得奇怪。
“哎!”老王立馬指著電視機上蕭峰的頭像衝獨臂中年道,“你是不是認識他?”
馬鋼沒話。
“忘記你不能話了。”老王嘀咕著,想了想,又問道,“你要真認識,就眨眨眼睛。”
老王話音落,好一會兒後,馬鋼眼睛裏泛起了些許神采,費力地眨了眨眼睛。
“真認識?你是他朋友?親戚?你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你怎麽跟犯法的人有聯係?”
“唉!我早就知道,你像是道上的,渾身都是傷,老槍啥槍的,你何必呢,整成現在這樣。”
…
足足好幾分鍾的近乎是老王一個饒自言自語後,老王猛地一拍額頭,“忘記了,那個什麽金的人能用眼睛打字,你也可以用眼睛告訴我聯係方式啊。”
想通這一環節,老王立馬找來紙和筆,又從兜裏摸出一個平時極少打電話,連通訊錄上就隻有不到五個號碼的老款諾基亞,他調出撥號界麵,把手機拿到馬鋼眼前,道,“我摁一個數字,要是對呢,你就眨眨眼,就以五秒鍾為限度,能行嗎?”
馬鋼流著淚,眨了眨眼。
…張軍是大約傍晚六點多才接到老王的電話的。
“喂?哪位?”
老王憋了半,才道,“你是不是有一個朋友,斷了一隻手,人很瘦,他受了槍傷…”
電話那頭,張軍聽到對麵這話,頓時愣住,手機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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