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閻惜嬌來講,宋江許久不來,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哩,正好騰出床鋪來,好勾引小白臉來睡。
把那麽個黑鬼,有啥稀罕的嘛!
對老閻婆來講,宋江許久不來,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老閻婆心裏清楚,若長期如此,女兒惜嬌便涼了,宋江這顆搖錢樹就沒了。
宋江這顆搖錢樹若是沒了,拿什麽吃香喝辣?等蹬腿後,棺材板從哪來呀!
閻婆怕丟了宋江那棵搖錢樹,欲用閻惜嬌拴住宋江;故此,在碰到也是許久沒見了的宋江時,便一把拉住宋江,死纏賴磨地拉著宋江回到了惜嬌住處。
拉來了宋江,那婆子以為立了多大的功,進了樓門後,仰起頭來,扯著嗓子,衝樓上顯耀地喊道:“惜嬌,你天天念叨的人,我給拉來了。”
惜嬌心裏天天念叨的人是小白臉張文遠。
惜嬌聽閻婆喊她天天念叨的人給拉來了,以為是張文遠,心中大喜,歡快地往樓下跑來。
那賤女人跑至半樓梯時,見老娘拉來的不是自己喜歡的小白臉張文遠,而是自己早已討厭的黑三郎,唰地便又沉了臉,心裏暗道:甚是晦氣,俺還以為是張郎來了,怎地是這個黑三郎?!
閻惜嬌心中暗罵道:瞧你那慫樣!身矮體胖、黑不溜秋,呆板老成,不善風月不說,還一天到晚掉個黑臉,好像誰欠了他錢一樣!俺哪稀罕理睬你這個蠢貨!
惜嬌心裏沮喪,遂沉了臉,複轉身上樓去了。
宋江見惜嬌歡快地從樓梯跑下,然在見了自己後,燦若鮮花般的臉瞬間變成了老陰天,步子也沉重了許多不說,且轉身複上樓去了。
宋江知道閻惜嬌心中不喜自己,喜的乃是張文遠,便心裏老大不悅,轉身便走。
宋江走至樓門前,用手拉門,那門早已被提前離開的閻婆,從外麵給鎖死了。
宋江拉門,不開,嘴裏罵道:“這個老咬蟲!”
宋江很是無奈,隻得複轉身,將就著上樓去,好歹和惜嬌睡上一夜,第二天早早走人便是。
宋江上了樓,將公文袋掛到了床頭上,厚著臉皮,爬上床去。
惜嬌未理睬宋江,翻身朝裏,自顧自睡著。
那一夜,兩個人都不痛快,就像是現在的酒鬼,喝醉了酒,回到家中,惹得媳婦不樂,兩口子衣服也不曾脫,背靠背的,誰也不理誰一樣。
別別扭扭的,好不容易熬了大半夜過去,見東方已漸漸鐵青,宋江翻起身來,便下了樓,準備到縣府去上班。
宋江下到廳堂,那老閻婆早已起來,見宋江早早起了床要出去,便笑著說道:“天色尚早,押司,你不安穩睡著,何故早早離去?”
宋江窩憋了一夜,窩一肚子的怨氣,暗道:老咬蟲,你養的好女兒,甚是沒職業道德,俺真金白銀地養著你們,倒給俺甩起臉子來了?!俺既是有那多的銀子,就算是逛個窯子去,恐怕也比這要強得多,省得俺生這一肚皮的鳥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