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墨紫色的暗紅長衣一直垂落到地上,可不知道這衣服是什麽材質,竟然沾染不到絲毫的塵土。
少年站在院中樹下,盯著花葉繁茂的桃花,眼神一陣清明,又一陣茫然。
隨著醒過來的時間越來越久,他已經能想起太多的事情,包括他自己是誰,包括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也包括為何會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聖靈胎,冥棺,移魂入命,刺殺,傳送法陣……
那一切就像發生在昨,又像是做過的夢一樣縹緲遙遠,抓不著,卻又忘不掉。
反而是眼前發生的一切,讓他感到久違的親切和舒適。
邊城陰山的事情他聽那位皮甲大漢過,他也隻是稍稍思索了一下就梳理清楚了前因後果。想來自己在陰山暗湖沉寂的十三年中,無意間的舉動帶給了這個城市近乎絕望的傷害。
他雖然心裏有些惋惜,不過他並不覺得愧疚。
自然,也不需要跟這些人解釋。
少年攤開手掌,低頭掃了一眼似乎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身軀,不由歎了一口氣。
“阿辰,你幹嘛呢?”
蕭月兒從房間裏麵走出來,在碎花圍裙上胡亂擦了兩下手,有些奇怪的看著少年。
阿辰是他的名字,準確的,蕭辰是蕭月兒給他起的名字。不過無所謂,名字對現在的他來,不過一個暫時的稱謂而已,他並不在乎。
“在看桃花嗎?我聽城裏的老人過,以前陰山上有一片幾條街長短的桃花林,每到春大片大片的桃花盛開,才真正好看呐。”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真想去看看……”
蕭月兒雙手捧在胸前,一臉向往的道。
蕭辰看了蕭月兒一眼,然後轉過頭去。若非這個姑娘的堅持,自己或許還呆在陰山沒有出來吧。對於現在寄住在蕭家的事情,他很樂意接受。
蕭月兒家是邊城最為普通的居民,蕭父平時跟著邊城的獵隊進山采獵,蕭月兒偶爾為別人做做針線活,勉強維持生計。所以對蕭月兒堅持收留自己的事情,他確實有一些不理解。
而那位皮甲男子則是邊城獵隊的隊長,同時是邊城守衛的隊長,和蕭家的關係一直不錯。
“阿辰,今是岩叔幫助邊城的孩子銘刻銘紋的日子,我想要看看,你陪我一起去看吧?”蕭月兒歪著頭,有些期待的問道。
少年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蕭月兒很是熱情的拉著少年的袖子出了門,一直來到邊城最前麵的一個廣場上,廣場上早就聚滿了人,圍在一起望著廣場中心的石台。
石台差不多十來丈方圓,中間位置放著一個一人高低的圓鼎,三組兩耳。圓鼎周圍圍坐了一圈大大的少年,最的差不多八九歲,最大的十四五歲,都一臉緊張的盯著上首位置的男子。
男子正是石岩。
蕭辰和蕭月兒的到來,幾乎在第一時間吸引了石岩的注意,作為八脈全開的修士,他對氣息的感應非常的敏銳。
而最重要的是,他非常在意那個從陰山走出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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