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借著昏暗的燈光往車裏探去,陸翊臣似乎喝得有些多,臉頰明顯泛著紅,正閉目靠在座椅上兩指按揉著眉心。
此時已經過了十二點,區裏安靜得隻能聽到冬青樹葉在冷風中呼呼作響,漸入初冬的夜晚寒風刮在臉上並不好受,鬱安夏環緊雙臂,對這個將自己從暖和被窩裏硬拉出來的男人頗有微詞:“你喊我下來有什麽事?”
陸翊臣緩緩睜眼朝她看過來,深邃的墨眸掠過她不悅的俏臉,最後往下頓在了她腳上那雙粉紅色格子棉拖上。大約是下來得急,她連襪子都沒穿,光裸玉白的腳後跟看著尤為刺眼。
“上車。”他收回視線,聲音比這冬月還冷。
鬱安夏原本不想聽他的話,但今他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深更半夜喝醉了還跑來找她,她就這麽一直在寒風中站著也不是事。
她上去後,前座的司機很自覺地下了車。
車門關上,一股熱氣湧來,她下意識搓了搓凍得有些紅的雙手,同時往後挪動身子,刻意坐到了角落裏。
“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她又問了一遍。
她避他如猛虎的動作豈逃得過陸翊臣的眼睛?他眸底浮起一層寒峭,一眼看不到底的目光黏在她白嫩的臉頰上。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鬱安夏劃開一直捏在手裏的手機,揚到他麵前示意他看時間:“都這麽晚了,你反正是大老板,一整晚不睡明照樣可以睡到昏地暗。我和你可不一樣,而且我今很累。”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和我一樣。”
沒頭沒腦的話聽得鬱安夏一臉懵,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他突然傾身過來雙臂撐在她兩側精壯的身軀將她抵在角落裏。他的墨眸漸漸灼熱,一開口,夾雜著清香酒味的氣息盡數拂在她臉頰上:“你也可以想睡到昏地暗就睡到昏地暗,喜歡珠寶就設計,但不用將它當做吃飯的家夥自己東奔西走的開工作室那麽辛苦。”
這次鬱安夏明白了。所以……他的意思是要養著她?變相求複合?
她知道他今晚上絕對是喝多了,換做正常情況下他無論如何都不出這麽直白的情話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