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離澈,放我下來。”她掙紮了一下。
“下來做什麽?”他不但不鬆手,反將她抱的緊。
雲錦繡掙紮不開,隻好作罷:“你這一次,何時走?”
看著她習以為常的眉眼,宮離澈微微一頓,旋即笑道:“便這般巴不得本座離開?”
雲錦繡眼睫微垂,有些不自然的偏過頭去,隻是想有個心理準備,罷了。
也不知從何時起,他一出現,她的心便提著。
她不知道他何時消失,隻好做出他隨時都會消失的心裏準備,久而久之,也便成了習慣。
有個心理準備,總好過之後的悵然若失吧。
可這些話,她卻不知該怎麽表達才合適。
“這一次離開,大約會很久。”他看她一眼,目光微深。
雲錦繡一頓:“很久是多久?”
“你希望是多久?”他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雲錦繡一怔,她希望是多久?
在這個來便來,走便走的狐狸身上,雲錦繡發現,自己竟然鮮少對他“希望”什麽,唯一的希望,便是希望他能好好的活著。
“錦繡,西北方向。”
一隻飛蟲悄無聲息的落在肩膀上,夏辛野的神念傳了過來。
雲錦繡驀地抬睫看去,隻見西北方向處,空已被火光染紅,恐怖的殺氣,在那裏宛如蛟龍般的翻滾。
雲錦繡眸光一沉,奉宗果然出事了。
*
趕到奉宗時,炙熱的火光陡然進入視野,原本的宮殿,此時已在一片火海中變成飛灰。
宮離澈抱著雲錦繡輕飄飄的落在樹幹上,豬九的聲音剛好傳來。
“臥槽!夏辛野你丫給死丫頭傳什麽信啊!她一來,死狐狸一準來!”
夏辛野頗無語道:“你不是愛他愛的死去活來?”
豬九哼哼:“老子對狐狸不過是逢場作戲,你丫還真當真了!”
“果然本座應該送你去死嗎?”宮離澈淡淡的開口。
正背後人壞話的某豬驚悚的一個激靈,接著眼睛一翻,直接便裝死過去。
雲錦繡自宮離澈懷裏掙脫出來,目光看向遠處。
對付奉宗,鳳家顯然不打算偷偷摸摸,烽火台被摧毀,就是一個光明正大的討伐幌子。
黑壓壓的黑甲戰士宛如銅牆鐵壁般的,將奉宗圍的水泄不通,肆虐的火勢間,奔逃的奉宗的人,不斷的被人壓出來,宛如囚犯般的,讓他們跪在地上。
“鳳家以心懷不軌,企圖禍亂東洲之名,已然將奉宗的人殺了一批。”夏辛野看了一眼雲錦繡的哥哥,壓低聲音開口,“那個身穿藍袍的中年男人乃是奉宗的宗主藍盛,眼下,鳳家的人正在到處尋找藍沁兒。”
雲錦繡冷哼:“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向是鳳家人的作風。”
奉宗被討伐,顯然驚動了不少勢力,因在周圍的林子內,雲錦繡察覺到了不少渾厚的氣息,其中一道還頗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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