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繡:“……”
*
臨近傍晚時,魔髓鎮的氣氛一下變得肅殺起來。
狂風卷著風沙,將街道的布幡吹得颯颯作響,身穿黑甲的軍隊,步伐整齊的在解答上挺進。
他們衝向每一個茶館可客棧或者民居,到處追查著畫像上的女人。
雲錦繡將在路麵隨手撿到的一張畫像翻開看了一眼,上麵畫著的女人,與她先前的衣著、發飾一般模樣,隻是五官與她稍有些偏差,卻不知是不是畫師的技術問題。
摩柯人果然動手了。
雲錦繡目光微閃,正欲轉身走開,卻聽背後傳來一道聲音:“錦繡丫頭。”
雲錦繡心頭微凜,她是易了容的,除卻宮離澈,很少有人能直接將她認出。
驀地回身看去,卻是麻袍老者。
雲錦繡微微一怔,宮離澈是同麻袍老者是一起回不歸山的,卻未料麻袍老者會去而複返。
雲錦繡驀地將那畫像一收,左右看了一眼,這才抬步走到那僻靜的巷子內,開口道:“前輩何事。”
麻袍老者“嗬嗬”笑道:“看來,你遇到了點麻煩啊。”
雲錦繡看了一眼大步跑過的黑甲軍,淡聲道:“有事請直言。”
她並不認為,麻袍老者去而複返是要給她解決麻煩的。
難道是宮離澈出了什麽事?
似是看到她的疑慮,麻袍擺著手笑道:“宮離澈無事,雖是有傷,但好生的將養些日子,便能痊愈了。”
“嗯。”雲錦繡看著麻袍,並未多言,直等他繼續開口。
“咳,有一件事……我本不打算告訴你,可左思右想,委實是事關重大。”麻袍神色裏微有些猶豫。
“請。”雲錦繡淡聲開口。
“想來你也明白,那刀傷對宮離澈而言,委實造不成什麽致命傷害,嗬嗬,即便你又加了一掌,可那一掌便是你用全力,也不能傷著他,何況,你隻用了四成的力道?”
雲錦繡目光微深,果然是關於宮離澈?
“真正對宮離澈造成威脅的,卻是咒怨。”麻袍老者出這句話時,麵上反倒有了一絲釋然。
“咒怨?”雲錦繡一怔,單從字麵來看,這字眼便充滿了不祥。
“我翻閱上萬本書籍,都不曾發現關於咒怨的記載,但可以肯定的是,每次咒怨發作時,宮離澈都會出現異常。”麻袍老者一攤手,一株斜插在玉淨瓶內的聖蓮,便出現在雲錦繡的視野。
雲錦繡不由想起此前在星河深處,宮離澈的異常,彼時若不是白骨刺了他的肩膀,卻不知會有什麽後果。
“宮離澈生魂乃是以聖蓮所塑,他的好壞,亦與這株聖蓮息息相關。每每咒怨發作時,聖蓮便會萎靡……”麻袍老者索性將所有的事都了出來。
雲錦繡道:“前輩有話直。”
雖她麵上平靜,可心已然沉到了穀底。
此前宮離澈對她隱瞞的,便是咒怨之事吧?
咒怨……
她從未聽過這個東西。
“咳,咒怨恐怕是因你而起。”麻袍老者看著雲錦繡,緩緩開口。
雲錦繡驀地睜大眼睛:“因我?”
麻袍老者道:“咒怨必然是因某種引子觸發,而從種種跡象來看,你……便是觸發咒怨的引子。”
雲錦繡驀地退了一步,她瞳孔劇烈的縮了縮,麵色亦變得蒼白。
“丫頭……”
“我不相信!”雲錦繡驀地將麻袍老者的聲音打斷,“我不相信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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