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離澈看著那倏然綻放的笑顏,心裏湧動的感情越發濃烈,他懶聲笑道:“跑這麽快做什麽,多留一會,本座也不會吃了你。”
雲錦繡道:“不是你,打得過便打,打不過便跑?”
宮離澈驀地笑出聲道:“趁著本座還未改變主意,你還不快些跑?”
雲錦繡輕輕的笑了一下,轉身掠出了星河。
看著消失的人,宮離澈的麵色下一瞬便變了,他身形一動,驀地掠入星海,整個人潛入了水底。
片刻後,一抹微紅的血水如彼岸花般在水麵綻開,而後淡化消失。
*
藏書閣。
將最後一本上蠟晾幹的書籍放入書架,君輕塵動了動有些酸痛的肩膀。
視線在整齊的書架上掃過,旋即又停落在一本煉器類的書籍上。
因這些書,每一本都要上蠟,是以,他塗蠟時,便順便將內容看了。
這算不算飽讀詩書?
君輕塵將書籍抽出,正在翻閱,一道輕咳聲自身後傳來。
君輕塵回身看去,卻是陳夕瑤。
這幾日,這位陳姑娘往藏書閣來的似乎很勤快,快要超過北堂傾月了。
看到君輕塵回首看了過來,陳夕瑤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手裏的書,頓了頓道:“北堂冷你的挑戰,你應下了?”
“嗯。”一個字,算是答複。
“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那北堂冷的實力,簡直可以用變態形容。”陳夕瑤斟酌著用詞,“且他下手沒輕沒重的,我聽,此前與他對決的人,不是被他打傷便是被他打殘。”
陳夕瑤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麽。
君輕塵道:“多謝陳姑娘提醒。”
陳夕瑤心裏一塞,開口道:“下那般多的陳姑娘,你叫的是哪一個?”
她以為有了上次一起上蠟的交情,他至少改口叫她的名字的。
陳姑娘……這種生疏而又有禮的稱呼真是讓人憋火的很,莫旁處,便是九州學院,她也能找出十幾個陳姑娘來!
君輕塵道:“不然呢?”
“你稱北堂傾月為傾月,稱雲錦繡為錦兒,稱我怎麽就成了陳姑娘了?”陳夕瑤將書塞回書架道:“你可以叫我陳夕瑤,也可以叫我夕瑤,對了,我名叫瑤瑤,哪個不能叫呢?”
君輕塵:“……”
看著他有些古怪的視線,陳夕瑤心裏惴惴,可還是傲氣的偏首道:“稱呼名字是對人起碼的尊重,你自詡謙謙君子,怎麽如此無禮呢!”
她也覺得自己似乎有點胡攪蠻纏了,與她之前討厭的那類女人有什麽區別呢?
原來,有一她也變成了自己所討厭的那種人,矯情的不行。
君輕塵道:“那麽,陳夕瑤,請把你塞回去的書放到原本的位置,不要折到了。”
陳夕瑤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方才隨手塞回去的書,那麽整齊的書架上,那本書便顯得尤為的突兀,還折了一角。
她“哦”了一聲,將書抽出,放回原位,愣了片刻道:“君輕塵,我叫你輕塵你不介意吧?”
君輕塵一頓,怎麽叫有什麽關係?
畢竟在東洲,叫他輕塵的人多了去了。
“隨意。”君輕塵淡淡開口,然話音方落,另一道聲音傳來:“我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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