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白骨啊。
雖此前交流不多,可他們並肩作戰了許多次,憑此交情,錦繡相信,他不會將這個秘密說出去。
“早知如此,當初我或者不該讓你獨自前往。”
他聲音淺淡,可雲錦繡卻全然未能聽懂,隻是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道:“你說什麽?”
天澤轉過身去,目光看向遙遠的夕陽。
“沒什麽。地焰實力滔天,並非普通大帝,便是現在的我,也難是他的對手。”他背影看起來有些蕭索,聲音卻依然的悅耳。
雲錦繡想了片刻,方反應過來,天澤說的地焰,就是青帝。
此前大戰之時,他似乎叫過這個名字。
可天澤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想讓她放棄報仇?
不!
“我來解決他,你莫要再涉險。”他微微偏身,視線向她看過來,“有些事,錯一次便夠了。”
雲錦繡反應了許久,方明白天澤的意思。
他要去解決地焰,來替她給宮離澈報仇?
雲錦繡不知道他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做出這樣的決定,但即便他能夠解決掉青帝,可她的仇恨,又怎能轉嫁到他的身上?
“我的仇我自己會報。”雲錦繡開口,卻還是誠心道:“骨……天澤,謝謝你。”
既然白骨已恢複正身,也擺脫了陰陽鏈的詛咒,那麽從此之後,自己對他來說再無用處,他也不必再跟著她了。
兩個人之間原本便不存在著約束關係,自然也不存在償還。
他是自由的,更不應該被她綁架在仇恨的戰車之上。
天澤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要強。”
雲錦繡道:“殺夫之仇,不共戴天。”
天澤定定的看著她,良久開口:“你如此專情,又怎會愛上別人?”
雲錦繡有些迷茫:“什麽?”
天澤不言語,走到雲錦繡麵前,抬手給了她一塊水玉,“我去處理些事情,若有危險,隨時喚我。”
那水玉沒什麽特別,不過是個傳話的工具,之前宮離澈也曾給過她一塊。
雲錦繡一頓,卻還是收下道:“好。”
她話音方落,人便突然的被他扯進懷裏。
雲錦繡身子一顫,接著便覺他的手掌落在她的後腦,輕輕的拍了拍:“都會好起來的。”
都會好起來的嗎?
若是以往,她還信的。
可現在,再也不會信了。
天澤離開後,雲錦繡在原地站了許久,方想起自己這張臉,是易了容的。
想來,天澤一眼便看破的。
雲錦繡想起很久以前,無論她怎麽易容,都瞞不過宮離澈的眼睛。
現在,又有人一眼便能看破她的易容術了,可那個人卻不再是宮離澈。
她的身子緩緩的靠在冷涼的牆上,那一刻,她想若不是為了複仇,自己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麽呢?
若不是為了複仇,她怕連帶著孩子苟活在世的勇氣都沒有了……
*
押寶閣失竊,整個魔都都被森嚴的檢查著。
魔人軍團,逐一的檢查著每個人的空間袋,人人草木皆兵。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貼著牆皮竄了過去,驚覺的魔人軍團陡然大喝:“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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