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繡抬手輕砸了一下他的胸口道:“前幾日還在教孩子做君子,你的君子之風呢?”
宮離澈覺得胸口被她輕砸的癢癢的,微微傾身剛要附在她耳邊,調侃她一句,卻是這時,一道淒切的聲音傳了來:“宮離澈!”
宮離澈身子一頓,抬起眼睫。
雲錦繡亦微微一頓,而後轉過身,卻見司音衣裙染血,正雙目含淚,呆怔怔的站在那裏。
之前的猙獰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淒楚,思念,驚喜……百種情緒交織,反倒顯得楚楚可憐了。
宮離澈目光落在司音身上,頓了片刻道:“阿音啊。”
短短三個字,讓司音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
“宮離澈,你還活著,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她動情的哭著。
宮離澈道:“看來,命不該絕。”
司音上前一步道:“宮離澈,我想與你借一步說話。”
宮離澈抬手攬住雲錦繡的肩膀:“什麽話,這裏說便可。”
司音微微的咬了咬下唇,抬手捂住帶血的肩膀,眼睫微垂,沒有吭聲。
宮離澈偏首看了雲錦繡一眼:你傷的。
雲錦繡亦回了他一眼:我傷的。
宮離澈微微的晃了晃狐尾,目光看向司音:“既然無話可說,那便不必說了。”
對於司音,他一向比對旁人寬容許多,畢竟,上古之時,她確然幫了自己許多。
隻是,之後,他該還的也都還了,對她自然也沒什麽虧欠。
但方才看到她,他還是想起了一些事。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司音當年第一次出手救他的時候,常穿這件裙子。
倒不是他特意記得清楚,而是這件裙子,是他送的。
說起來,也是巧合,當年他重傷,司音將他背回不歸山,裙子被鮮血染透。
裙子自然是廢了的,她亦沒有可更換的衣裳,他出去時,便隨手給拿了件回來,算是感謝。
沒想到,她竟然還留著,今日還穿在身上。
他拍了拍雲錦繡的肩膀,剛要走開,司音驀地上前一步,開口道:“宮離澈,難道借一步說話都不行嗎?”
宮離澈微微回首,淡看著她:“本座與你,似乎沒什麽可說的了。”
司音淚光湧滿眼眶:“便是你所有的事都忘了,難道也忘了那件事了嗎?”
宮離澈微微晃了下狐尾:“唔……記得。”
司音道:“你定要我將此事說破嗎?”
宮離澈目光裏多了絲冷凝,旋即偏首看向雲錦繡淺聲道:“心肝,回去為夫細細說給你聽。”
雲錦繡:“……”關她什麽事!
正聽戲聽的入迷呢!
司音驀地語塞,難以置信的盯看著他。
宮離澈卻不再將她理會,攬著雲錦繡邊走邊道:“這件事,還要從她身上的裙子說起,確切的說,那裙子,還是本座送的。”
雲錦繡微微挑眉:“你送的?無怪我看著那麽不舒服。”
………
兩人的對話聲,漸行漸遠。
司音一下子楞在了原地。
她失魂落魄的看著那道身影,然漸漸的,陰暗湧入了她的眼眶,雙手狠狠的握將起來。
雲錦繡!我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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