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時光又如梭一般的,轉瞬而逝。
眨眼之間,亙古至今,已不知幾萬萬年。
可這短短的等待的時間,突然變得很慢,慢的連呼吸,都能聽的清楚了。
“雲姑娘,請吧。”殿外,傳來神仆的聲音。
天澤抬起眼睫,目光穿過殿門,向那緩緩出現的身影看去。
恍惚間,他似看到興奮的跑進來的小火。
每次他回來,她都興奮的不得了,他也這般坐著,稍稍等待,他就飛奔而來。
可這一次,他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到她鮮活而又興奮的眉眼,定睛一看,來的女子,冷眉冷眼,目光有些陌生的將他看著。
天澤的身子微微的一滯,回神道:“進來坐吧。”
雲錦繡覺得這個大殿出奇的空曠,出奇的冷。
她走進來的時候,身子都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她上前一步開口道:“你打算怎麽利用我?”
她這句話,實在問的無情極了。
天澤定了定神道:“不歸山之戰,無論你勝還是輸,都不能再讓咒怨跑掉。”
雲錦繡冷笑:“這麽說,這一戰,我必勝無疑了?”
她語氣實在不怎麽客氣,她又是站著,目光帶著審視的味道。
天澤道:“可以這麽說。”
雲錦繡道:“那我現在是不是該有恃無恐?”
天澤道:“如果你不想似在咒怨手裏的話,是可以有恃無恐。”
雲錦繡抿緊了唇,冷淡的盯著他,“你這麽誠實,那麽我接下來問你什麽,你都會回答的吧?”
天澤道:“不坐著說嗎?”
“不用了。”雲錦繡目光凝盯著他,“宮離澈體內的咒怨,是你下的手?”
那一刻,她眼裏迸射出冷然的光來。
那眼神,讓天澤覺得,更加陌生了。
他的手微微的顫了一下,而後詢問:“你見到地焰了?”
雲錦繡隻覺怒不可遏,“也就是說,你和地焰一直在瞞著我?”
天澤沒有說話。
雲錦繡一掌拍在桌麵,微微的傾身,靠近了看著他:“你知道我喜歡他,還用卑劣的手段,給他下了咒怨,就是為了置他於死地?你才是咒詛,對不對?”
她目光帶著到芒,每一道,都像是要將他淩遲。
天澤抬起眼睫,就能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臉頰。
長長的睫毛下,是清寒絕然的眸子,毫無溫度的逼視著他。
這世上最遠的果然不是距離,而是人心。
他沉吟片刻道:“是我。”
雲錦繡有一刹那的怔楞。
雖然她認定是他動的手,可卻沒想到,他承認的這麽的坦然。
她對他,一定是還有著一絲的期待,所以才會在聽到是我這兩個字的時候,再次被激怒。
天澤道:“妖狐一直沒有告訴你嗎?”
雲錦繡道:“他比你仁慈。”
天澤道:“你覺得我是個狠毒的人?”
雲錦繡道:“狠毒已不足以形容你,隻有卑鄙兩個字。”
那兩個字,讓他微微的笑了笑,目光看著她道:“不這樣做,又怎能殺掉妖狐呢?錦繡,我算到了一切,唯獨沒有算到你會喜歡上那種東西。”“那種東西?”四個滿含侮辱的字眼,讓雲錦繡氣到發笑,可下一瞬,隻聽啪的一聲,響亮的脆響,響徹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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