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離澈身子一滯:“君輕塵?”
雲錦繡點頭。
宮離澈目光微深了些:“夫人都記起了?”
雲錦繡道:“你果然是知道的。”
幾乎是所有人都忘記了輕塵原本的模樣,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就那樣被輕易的抹了去。
可當她察覺到不妥之時,當她想起輕塵的模樣之時,她才驚然發現,所有人竟然都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之內。
抹去別人記憶,或許不難,可更改別人記憶,卻隻有一個方法,那便是將另一人的完全的取代原本那人的星運。
能做到這一點的,她能想到的,隻有夏沐。
現在看來,不止夏沐,宮離澈也知道。
雲錦繡不想問的,可現在現實擺在麵前,她內心的疑問卻無法無視——君塵成了君輕塵,那原本的輕塵去哪了?
真的隻是去了無人知曉的地方,隱世而活了?
那又何必通過更改星運來藏匿蹤跡?
雲錦繡腦海裏,有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可這個念頭她不敢深究。
宮離澈道:“既然他要求夏沐更改星運,那便是不想讓任何人知曉他的歸處,包括你。”
宮離澈微微的掃了掃狐尾,向前行去。
雲錦繡連忙跟上:“你知道輕塵在何處?”
“不知。”
“他的歸處,是何處?”
宮離澈停下步子,看著她道:“何必辜負他的一番心意?”
雲錦繡道:“他還活著?”
宮離澈點頭:“還活著。”
雲錦繡輕輕的舒了口氣,“不管輕塵出於什麽本心,也不管他的決定是什麽,隻要他人尚安好,其他的,我都不會過問。”
宮離澈道:“夫人對君輕塵,果然不同。”
雲錦繡拉住他的手:“你別多想,隻是我對輕塵,始終心存一份歉疚。”
“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得到回報,也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得償所願,夫人因何歉疚?”大狐狸又掃了掃狐尾,目光與雲錦繡的視線相對。
雲錦繡道:“我也是這麽想,隻是人心終究是肉長的,很難做到視而不見。”
如果她真的鐵石心腸,也沒有她今日的一切。
宮離澈道:“除了夫人,本座對誰,都可以鐵石心腸。”
雲錦繡一頓,看向大狐狸,大概是不爽了,耳朵都翹了起來,隻是麵上神情還算平靜。
他又道:“所有的甘願,在本座看來,無論什麽結果,都是咎由自取。”
雲錦繡臉色微抽:“宮離澈,你的話是不是嚴重了?倘若是你,你也覺得咎由自取?”
“倘若是我,我不會放過你。”
雲錦繡:“……”
“無論用何手段,無論滄海桑田,你都會成為我的妻子。”宮離澈抬手,雙手捏住她的臉頰,微微用力,“雲錦繡,你應該慶幸,你喜歡的人是我。”
雲錦繡:“……”
宮離澈嚴肅的神色,在片刻之後,倏然又變得懶懶散散,“現在看來,心肝果然有眼光。”雲錦繡:“……”秋水說的沒錯,大狐狸真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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