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間霖輕輕撫摸著蕭素的眉眼,其實他知道有一個很直接的辦法就可以知道蕭素是不是小九,可是他之前不想,甚至不想麵對,可是現在他覺得麵對真相或許比製造真相更重要。
想到這裏,有間霖抱起蕭素不顧風雨,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蕭素的衣服已經被雨水浸透了,本就是白色的衣服,緊貼在身上,顯出蕭素的好身材,但是有間霖對此視若無睹,他關心的是蕭素背上有沒有那個印記,那個令他心疼的印記。
衣服被一件件的剝落,有間霖目不斜視,隻是盯著即將展露的背部,突然他手一頓,手有些顫抖地撫上那小小的痕跡。
一滴,兩滴,有間霖的眼淚就那麽毫無征兆地掉落下來。他沉默地將蕭素的衣服穿好,一個人頹廢地坐在地上,無聲的哭泣著,他的小九沒死,真的沒死,那道疤不是假的,沒有人會想要那道疤的。
中域有殘罰,女子剝皮印章,男子褪衣供樂。這道疤就是當初小九代他受罰剝下去的那一塊皮,那印章的小字還在上麵,那個小小的樂字。
樂為玩物,一旦落了這個印章,在中域無論之前是多麽高貴的身份,隻要有了這個印章,榮華富貴付諸一旦,名譽權利再無可能。
他的小九當年為了他,受了太多的苦,可是她如今還受著自己的苦。有間霖哭的如同一個孩子一般,他尋了六年的小九,近在咫尺,卻不敢相認,硬生生看著她受苦。
七哥,當真不是一個好七哥,小九,終究七哥食言了。
小九,七哥不舍得你回中域了,可是七哥再無退路,是七哥將你推了這個魔窟,再一次的來到這個令你覺得可怕的地方,那富麗堂皇的宮殿,是葬送你的地方啊。
雨聲,風聲,雷聲中間還夾雜著男子隱忍的哭聲,這世上的人從來都是身不由己,從來都是不盡歡喜,不盡憂愁。
南宮誠被這一場雨澆回了神智,他看著自己懷裏的女子,一把將其推開,冷冷地開口,“你是誰?”
風鈴捂住自己的胸口,虛弱地說道,“攝政王殿下好差的記性,我今日下午在醫館外麵擺攤,不過是看您氣色不好,說您中了毒,你就發了瘋的將我帶回府中,現在問我是誰?可笑。”
南宮誠眉頭一皺,他隱隱約約似乎是有這個印象,看著麵前女子倔強的臉龐,不由自主地將她與那個女子重合,“你身上的傷,是本王所為?”
“不是,王爺剛剛把刺客打跑了,王爺算是救了我一命。”風鈴說話不卑不亢。
南宮誠看了一眼風鈴,說道,“既然是本王帶回來的人,就是本王的客,自然會好生招待。”
風鈴見南宮誠走遠,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會受傷,是因為南宮誠的心智太難控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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