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越文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
周雲如蹭了下言希敏的手臂,朝著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在這個時候出聲。
言越文情不自禁的低呼出來的那一聲“蔓昕”,周雲如自然是聽到的。
盡管她的心裏有再多的不悅,但還是將那一抹不悅之色給隱下了,沒有在言越文麵前表露出來。
對於言越文來說,“楊蔓昕”這三個字,就是他的一個雷區,任何人都不能提及。
雖然楊蔓昕已經死了十七年了,但是這十七年來,她卻從來沒有在他麵前提及一次。
有時候,周雲如是很恨楊蔓昕的,人都已經死了,卻還占劇著言越文心裏的某個角落。
她很清楚,言越文心裏最在意的始終還是楊蔓昕那個死人。
隻是,她卻想不通一點,那就是他既然這麽愛楊蔓昕,又為什麽對他們的女兒言梓瞳那麽差呢?
一個男人,深愛著一個女人,那不是應該對她所生的孩子好的嗎?
可是,這些年來,他對言梓瞳的所做所為,那完全就不像是一個父親該有的。
這一點,周雲如百思不得其解。
言希敏還想說什麽的,但是在接收到周雲如的眼神時,很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周雲如從沙發上站起,對著言越文笑盈盈的說道,“越文,你和瞳瞳好好的聊,我和敏敏先回房去。別發火,有什麽話好好的說。”
說完,對著言希敏又是使了個眼色後,母女倆便是上樓了。
偌大的客廳,隻剩下言越文與言梓瞳父女倆。
言越文看著言梓瞳的眼神,從剛剛的期待慢慢的蒙上了一層憎惡。
對,是憎惡。
就好似言梓瞳是一個他深惡痛絕的人一般,一下都不想看到她。
言梓瞳在他的眼神裏捕捉到了這一抹極快閃逝的憎惡。
雖然她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何會憎惡自己,但是卻也已經習慣。
這些年來,他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憎惡的,甚至還欲自己於死地的。
如果不是她身邊有一個楊立禾,在三年前幫她揭穿了他這張偽善的嘴臉,然後處處幫著自己。
又這三年來,自己不斷的提高警惕,處處提防,偽裝,她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敏敏的事情是怎麽回事?我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幫著她的?為什麽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言越文雙眸一片陰森冷戾的直視著她,說話的語氣是帶著質問的。
“爸爸,那是高家,你覺得我有說話權嗎?”言梓瞳一臉平靜的看著他,慢聲說道。
“你是跟著容少去的,你別跟我這裏打太極,應付我!”言越文臉色一沉,怒聲斥嗬著,“你是不是以為你現在是容少的人了,我就不能拿你怎麽樣了?你別忘記了,你是我女兒!”
“爸爸,我從來沒有忘記過,我是你女兒這件事情!”言梓瞳依舊一臉平靜的直視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還知道,爸爸手裏有我想要的我媽的東西。”
“你知道就最好!”言越文狠狠的瞪著她,“我對你這段時間的表現很不滿意。千萬別以為找到了容少這個靠山, 你就可以有恃無恐了!小心蹬得高,摔的慘!別恨我沒有提醒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