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知看著桌子上那兩堆言梓瞳與墨翟傲各自挑出來的皮,笑的跟個媒婆似的看著言梓瞳說道。
言梓瞳微微一怔,看一眼自己碗邊的皮,又看了看墨翟傲碗邊的,然後瞪一眼易行知,“哪那麽多話,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易行知咧嘴一笑,“眼睛,我這是實話實說嘛。現在才知道,原來你也挑食的啊!不過說真的,和你認識這麽久的,還真沒看過你吃這東西。哎,你還不吃什麽?我哥知道嗎?”
言梓瞳放下手裏的筷子,一臉沉寂的看著他,慢悠悠的說道,“易行知,我看你還想再繼續進行區別對待,性別歧視對吧?”
易行知立馬搖頭,“不想。我吃,我吃。真的餓了哎。”邊說邊塞一隻水餃進嘴裏,視線轉向墨翟傲,朝他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我應該怎麽稱呼你?我怎麽看著你跟我們家眼睛有點像?”
墨翟傲雙手往胸前一環,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淩銳的雙眸眯成一條細線,冷洌而又陰沉的直視著他,不冷不熱的問,“怎麽像?”
易行知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說不出來,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但是感覺就是很像。就像眼睛跟我哥,也很像啊。”
易行知隻顧著自己說,卻沒有發現墨翟傲的臉色往下沉了幾分。
他說前半句的時候,墨翟傲的表情是平靜中帶著一抹暗喜的。但是在說後麵一句時,墨翟傲的臉色“倏”的一下就沉了,很明顯是不悅的。
易行知卻渾然沒有發現,但是言梓瞳發現了。
直接一巴掌往他的後腦上拍去,“易行知,閉嘴!”
“啊嗚!”易行知一聲慘叫,疼的他扔下手裏的筷子,就連含在嘴裏的還沒來得及吞下去的也給吐了出來。疼的眼淚都溢出來了,“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嗷嗷大叫著,“啊嗚,啊嗚,眼睛,你這是要謀殺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他這是頭啊,而且還是一個破頭,那是縫了十針啊,不是隻腫了一個塊啊。
她竟然下得了這黑手啊,這是要疼死他啊!
易行知覺得,他是疼的連心都被鑽了一樣啊。比空樺把煙灰缸扔他後腦的時候還疼啊。
說實話,容樺拿煙灰缸扔他的時候,他還真是一點痛意也沒有。就連到醫院,縫針他也沒感覺。那麻藥打下去,他就覺得整個人都麻木了。
但是現在,那是真疼啊。疼的他都想指爹罵娘了。
墨翟傲的眉頭擰成了一團,就連站在一旁的老歐,臉色也很不好。
言梓瞳當然知道,墨翟傲為什麽不悅了。還不是因為易知行說的那句話“就像眼睛跟我哥,也很像啊”。
這是在提醒著墨翟傲,她是容錚的女兒。如果媽媽和他曾經真是相愛的一對的話,那麽這不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嗎?不是在揭他的傷疤嗎?不是要告訴他,他是一個失敗的男人嗎?
現在,其實已經不需用如果來猜測了。言梓瞳覺得,他就是媽媽心裏的那個人,那個她愛了一輩子,鍾情一輩子的男人。隻是,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情,或許發生了很多誤會,才會使得他們無疾而終,成為現在的天人永隔。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