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確實是髒的。他與高玉瑾一樣,都是肮髒的。
他被人嫌棄也是他咎由自取的。
……
滕靜好漫無目的的走著,路上風景很好,兩側種著棕櫚樹,每一株都有四五米之高,挺撥而又直立。
八月初,正午時光,猛烈的太陽照在身上,很熱,就像是要被轟烤成幹一般。
樹上在知了在一陣一陣的叫著,一絲風也沒有。
她的腦子還有些發糊,嘴裏甚至都還有鹹鹹的血腥味,就連舌塵都還有一種麻麻的感覺。
腦海裏全都是高翼那種痞意很是欠扁的臉,深邃的眼神,帶著一抹壞意,明知道她的心思,卻還是故意對她各種騷擾。
臉覺得很燙,就連脖子都一陣一陣的發熱著。不知道是被猛烈的太陽曬的還是剛才被他氣到的。
總之,她現在不止臉燙,整個都很燥熱。
沒有任何目的性的走著,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想要幹什麽。
伸手重重的抹了一下自己的唇,似乎想要將那屬於他的氣息抹去,但卻覺得卻抹越重。
突然間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車鑰匙好像還在她手裏。
剛才來的時候,是她開的車。
滕靜好的眉頭沉了起來,她急匆匆的離開,就隻想從他的視線裏遠離,然後就將車鑰匙也一並帶來了。
她的腦子再次響起一句話“沈國濤的兒子”,然後眉頭擰的更緊了。
似乎,她也已經被牽扯進這件事情裏了。
高翼剛才與沈從嫣說事,兩人達成合作意向,完全沒有避開她的意思。所以,自從那天,他在車上對她動手動口之後,她與他之間似乎已經像一股繩一樣,被擰在了一起,分不開了。
肚角處隱隱的傳來一抹痛意,是之前被捅到的那個傷口。
滕靜好自己也不明白,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傳來痛意。
明明傷口已經完全好了,而且也從來都沒有不適之感過,但現在卻是莫名的隱隱作痛了。
看著手裏的車鑰匙,滕靜好有些為難了。
不知道是該回去車裏等,還是對他不管不顧。
他肯定是不可能開車的,喝酒了。
但卻也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她應該如何離開這裏,回公司。
這是別墅型的高檔會所,距離市區有挺遠的距離,既沒有公交車到達,也沒有出租車。來這裏的全都是非富既貴。
抬眸環視一圈,滕靜好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做出一個決定。
她從來都是一個很理智的人,不會因為憤怒而讓自己變的腦殘。
既然如此,那就她把車開走。
至於高翼,像他這樣身份的人,還怕沒有辦法嗎?
轉身,重新朝著剛才的方向走去。
一輛黑色路虎迎麵緩速而來,車窗搖下,“滕秘書,怎麽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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