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石峰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退款呢完全可以，也必須可以，不過麽......”
“不過什麽？！”有人急切地問道。
“不過我還是勸大家再等等看，說不定尚可會全然恢複呢，反正交款收據在你手裏，退款什麽時候都可以，又何必急於一時呢？當然，誰想現在退款也完全可以，不過以後再簽約可就沒有優惠了。”石峰淡然說道。
“那個......別跑，就是你，鄭主任你安排一下，有退款的立馬辦理，不得推脫，POS機不夠就多調幾部過來，楞著幹啥？立馬去辦！”石峰喊住拔腿想溜的鄭雲龍，吩咐說道。
石峰這是先從氣勢上壓住躁動的人群，先使他們的內心動搖，下一步再擇機趁熱打鐵勸說其放棄退款念頭。石峰並不是要坑他們，而是怕被抓壯丁拉去辦理退款，反正即使退款也不急於今天。
“石顧問說得有道理啊，咱們又不差這倆錢，啥時候退還不行？我不信那個什麽院長，我就信石顧問的，你瞧他人畜無害的，哪能騙人？”
“是啊，大夥也別起哄了，想退款的就退，想再等等的就再等等，多簡單的事？反正我是不退款，八折啊，力度不小了，況且我也相信石顧問，他說得就是讓人聽得順耳。”
前麵谘詢過石峰的幾位大姐，立馬搖身一變成了石峰的“幫凶”，反過頭來幫著石峰遊說同夥，之前形成的退款同盟軍刹那間土崩瓦解了。
“都散了吧！”石峰擺擺手，不緊不慢地走下樓梯，“退款的去找鄭主任辦理，趕緊去啊！早退款早完了心事，哎，大姐你讓一下，我還得過去坐台......額，坐診......額也不對，啊呀就是去吧台做谘詢去。”
石峰滿臉黑線，他都搞不明白怎麽把自己說成“坐台”，當他坐回椅子上的時候，渾身說不出的別扭，腦子裏是不是蹦出“來呀，來呀！”的字眼，搞得他內心有些小崩潰。
人都有從眾心理，女人更是如此，之前還都嚷嚷著退款，轉眼間一個退款的都沒有，鄭雲龍傻站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長得嫩就那麽管用？”鄭雲龍心想道，滿懷深意地望了石峰一眼，搖搖頭轉身撤退。
“石顧問，哎，以後就叫你小石吧，姐姐這樣喊著親切，你說我這腰算不算苗條啊？是不是做個吸脂術比較好？”
“你先後麵排著，得講個先來後到是吧？喂，親，你說那玻尿酸有副作用沒？還是肉毒素效果好些？”
石峰本以為那些姐姐阿姨們會打道回府，沒想到居然又纏著他谘詢起來，問題更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越聊越火熱，越聊越親切，個個脖子伸得老長，恨不得躥進吧台來。
更奇葩的是有熱心姐姐出麵維持秩序，組織大夥直覺排隊依次谘詢，搞得石峰哭笑不得。
“小石，石顧問......喂喂......”
一位少婦千辛萬苦終於輪到她了，卻發現石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遠處，喊了半天也沒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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