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你的直覺沒有錯,”石峰笑道,然後解釋說:“右手邊那副字畫的紙張、墨跡都是T朝的,這一點機器鑒定的結果倒是沒錯,不過,所作的時間要比左邊這副晚了大約二十至三十年。”
“小子,你這倆眼是人眼不?這你也能看出來?”
高老頭滿臉不可思議地瞪眼看著石峰,恨不得把石峰的眼珠子扣下來瞅瞅。
“峰哥,同位素鑒定也沒法做到這麽準確吧?你別把高老嚇著。”孫大聖調侃說道。
“實話實說而已。”石峰攤攤手,一臉無辜地說道。
高老頭沉吟了片刻,皺眉說:“就算你說得是真,有沒有可能是這人晚年所作?書畫家早期跟晚期的作品風格有些差異也是情理之中......”
石峰擺擺手,沉聲說:“不可能!如果是這人晚年所作,那麽為什麽落款的時間要作假?沒這個必要吧?”
兩張字畫落款的時間是同一年份,而所作的時間卻差了二三十年,這顯得不合邏輯,如果是同一人所作,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麽做。
石峰指了指著左邊那副字畫的落款時間,說:“而且,這人的生卒年月在史書上有明確記載,他歸西的時間是在這個時間三年後,二十年又出來作畫?怎麽可能啊,從墳裏爬出來書豪潑墨?”
“這個......”高老一時間難以辯解。
“回過頭來說吧,高老您先前不是絕對不對勁麽?我告訴你哪裏不對勁。”石峰笑道。
“哎呦,你想急死我啊,說啊!別吊胃口啊!”高老猴急地催促道。
“大聖,先讓高老瞧瞧花瓶。”石峰壞笑說道,朝孫大聖使了個眼色。
孫大聖急忙從布包裏取出那青花瓷瓶遞給高老,恭敬地說:“高老,請您給掌掌眼,石峰......就是他說有點問題。”
“你先別幹擾高老的判斷。”石峰埋怨說道。
“小子你叫石峰啊,沒事,不會幹擾到我的,如果我連這點定力都沒有,那還混個屁啊!那不成了牆頭草了?”高老打趣說道,然後戴上老花鏡仔細地觀看起來。
高老頭聚精會神地看著:一會將花瓶拉遠點距離觀察一下整天感觀,一會又湊到鼻子上查看每一寸開片,一會又傾斜瓶身查看釉質......
大約十分鍾之後,高老放心花瓶,篤定地說:“保真!”
“高老,要不要再瞅瞅了?比如那些開片......”孫大聖小心翼翼地提醒說道。
高老頭毫不領情地地瞪了孫大聖一眼,不滿地說:“這物件沒問題,正宗Y青花官窯磁口,要是這把我打了眼,我找個棉花垛撞死得了......”
“高老......”
孫大聖還想提醒幾句,卻被於瑞博用手指暗中捅了幾下,於是又把話憋了回去。
“等會等會!鬼佬這家夥......”
高老頭驚呼一聲,一把將瓷瓶搶回手裏。
又端詳了片刻,高老頭搖頭歎息道:“差點打了眼啊!幸虧猴哥提醒了一句,要不然老頭我今天算是栽了。”
“高老,你是怎麽瞧出來的?”石峰好奇地問道。
“石峰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故意讓猴哥來坑我?你小子不地道啊!”高老頭佯怒說道。
“我哪敢坑你啊,我們就是打了個賭而已,我說這瓶子有問題,他倆不死心,這不是想讓您老人家再一錘定音來個定論嘛。”石峰壞笑說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