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費心,有什麽好處?”沈昭慕忽然正色,打量著池芫為他謀劃時,那仿佛在發著光一樣的臉,心思輾轉。
好處?
池芫下意識挑了下眉梢,而後忽然傾身過來,雙手搭在沈昭慕肩上,飛快湊近他。
沈昭慕氣息一亂,忙別開臉,要推開池芫,哪知,這女人厚顏無恥,直接整個人往床下滑,摟著他脖子掉落他懷裏。
在別過臉的沈昭慕的側臉上親了口。
哼,她可不敢直接親嘴兒,但調調情,親下臉頰還是可以的。
懷中溫香軟玉,側臉上又馨香濡濕襲來,沈昭慕心口一窒,手一抖,便要將池芫給鬆開。
池芫生怕他將自己給丟下去,忙死死摟著他脖子不放,嬌聲戲謔,“誒誒教主,您這一鬆手,屬下可就摔出內傷舊疾了!”
沈昭慕氣息沉了沉,對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再次刷新了認知。
他麵皮子動了動,抿著嘴角,一隻手抬起,扳開池芫摟著他脖子的手,將人給扔回柔軟的被褥上。
池芫在床上打了個滾,嬌滴滴地“哎呀”了一聲。
沈昭慕起身,抬手甩了下黑色的袖子,冷冷地道,“再有下次,我殺了你!”
但盡管他語氣神態這般冷厲凶狠,卻因為那一絲不穩的音調,而泄露了他那真實的情緒。
池芫抿著唇忍笑,用袖子掩著嘴,水汪汪的桃花眼眨了眨,“是。”
回答得一點都不夠真誠恭敬。
敷衍得很。
沈昭慕卻腳步一轉,疾步走了出去,看著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他走出房門,才恍然想起來,這是他的臥房,為何他要走?
要走也是這該死的死女人!
他剛頓住腳步,想折返,卻又忽然僵立在原地。
抬起手,摸了下被池芫親過的側臉,眸子裏浮浮沉沉,半晌,嘴角翕了下,往上牽了牽。
又壓下,板著個臉,冷傲地哼了聲,然後去了隔壁。
次日,左護法帶人擅闖別有洞,打傷了滄月聖使,意圖謀害教主,被教主廢了全身武功,打成重傷殘疾的消息,便傳遍了魔教上下。
人人都是不寒而栗,堂堂護法,廢就輕而易舉地給廢了。這教主的武功該有多厲害啊。
曾經追隨左護法的那些人不由得開始心慌,這原本以為背靠了大樹,這轉眼,大樹倒下了,他們不會受到牽連,被教主給……殺了吧!
但擔心還沒過兩日,這群人就被代表教主出麵整頓教內狼子野心的滄月聖使召集到刑罰堂內。
“見著聖使,還不跪下!”池芫下山,還不忘將曾經滄月澗的幾個差遣的屬下帶著,她坐在朱紅的椅子上,翹著腿,手裏把玩著茶杯,眉眼豔麗,麵若桃花秋陽。
端的是一副上了位,高高在上,得逞的模樣。
一幹教徒紛紛跪下,膽戰心驚,“屬下參見聖使!”
池芫掃了一眼跪拜了一地的教徒,眼角上翹,一抹嬌笑便掛在嘴邊,妖嬈豔麗,又冷豔危險。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們這群人,可有不服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