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池姑姑,好的,雙倍的銀子!”
太監見她拿了東西就要走人,不禁瞪大眼,尖著嗓子低聲呼道。
池芫黑線:“……”瞧她這原身帶的毛病==
將銀子丟給太監,池芫便進屋了。
沈昭慕這麽個大男人,其實她一個人肯定伺候得夠嗆,但為了讓這黑化的廢太子看到她的忠心和習慣她這一個奴婢侍候,池芫都不打算使喚這兩個太監了。
畢竟,男主的人,她也不放心使喚。
池芫將手洗淨後,拿了幹淨的過了溫水的帕子,一隻手去掀沈昭慕的褲子。
“你做什麽!”
沈昭慕下意識僵住了身子,陰鬱的聲音帶著怒氣。
池芫背對著他,所以肆無忌憚地翻了個白眼,但語氣卻恭恭敬敬諂媚無比,“奴婢給殿下擦下身子,然後才方便上藥啊。”
她手邊凳子上還放著幹淨的紗布、剪子以及燭台還有刀片。
沈昭慕似乎知道她要做什麽,咬著牙,抿緊唇,既然屈辱又怨恨地閉上眼。
“要是傷了孤,饒不了你!”
他隻能放狠話,雖然語氣這般凶戾,但池芫卻覺得,這孩子,淒慘到隻剩下這僅存的威嚴可以用了。
而當她掀開沾著血肉的褲子,看到那一片血肉模糊泛著白,還開始化膿泛著臭味的傷處時,心情就更複雜了。
當衣裳和皮肉分開時,沈昭慕微微咬著後牙槽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殿下,會有些疼,您且忍耐。”池芫索性將他那礙事的衣裳給掀上去,褲子給他褪到腿彎處,目不斜視,心無雜念。
見沈昭慕似是身子顫了顫,分不清是痛的還是羞的,她眉頭顰了顰,然後遞給他一卷紗布過去。
“若是不想喊出來,便咬著這個吧。”
沈昭慕看了眼伸到自己麵前的紗布,再看了眼這纖纖五根手指,苦嘲譏諷地哼了聲,“別囉嗦,快點。”
別扭的家夥。
池芫無聲搖頭,將紗布放回去,然後抿緊了唇線,看著麵前這可怖嚴重的傷患處,不禁對原身都有幾分埋怨了。
再怎麽,這也是曾經供養你吃喝享受的主子,你也該替他將藥上了吧。
摒棄心中雜念,池芫閉了閉眼,再睜開,微微呼出一口氣給自己打氣。
然後用溫軟的帕子擦拭那傷患處,明顯察覺沈昭慕身子顫栗了下。
她咬咬牙,索性一鼓作氣地給他一下擦拭了遍,然後將帕子扔進水盆中。
再將刀片放在燭台上烤過,隨後用絹布裹著刀片一側,她咬咬牙,目光定在沈昭慕背和臀那大塊的傷痕上。
手放上去,順著那些化膿的結疤又破掉的地方,狠狠一刮。
“唔——”
少年痛得牙齒都在打顫,卻隻發出低低的,像是獸鳴般的呻吟聲。
池芫一下,有些不忍,吸了吸鼻子,穩住心神和手,告訴自己,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然後一鼓作氣,將大片的腐肉給刮下來。
“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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