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忽然想到什麽,忙對德子,“不,你別去,讓他自生自滅好了,死不了。”
她臉色肉眼可見地冷淡下來,嗬嗬笑著揉了揉自己的膝蓋,這個動作,叫原本有些懵逼的全子和德子都恍然明白過來。
不知道廢太子是突然染了什麽疾病,想必原本池芫慌了神才要請太醫,但等她轉過念想到昨晚被沈昭慕罰跪——那麽大的雨,瞧池芫這蒼白的臉色,也可以想象,她現如今對廢太子有多大怨氣了。
德子不禁遲疑地望了眼主屋的方向,“可是……可殿下若是有個好歹,奴才們不好交代啊……”
不好交代?
這才好交代吧!
不管是對老皇帝還是對沈昭晨。
池芫心中冷笑,麵上愈發人得誌似的譏諷道,“誰知道是不是裝的,忽然臉色蒼白身上冷,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虛弱是虛弱了點,死肯定死不了。甭管了,我不會讓他出事的。”
她狀似極其敷衍地著,然後甩手將門給關上了。
背靠著門,池芫呼吸都不敢大聲,她閉了閉眼,心跳得極快,然後穩住自己的心緒,無事人一般悠閑又有些一瘸一拐地往裏走。
待主屋的門一合上,她麵色便塌了下來。
她也是糊塗了,那華服既然是老皇帝用來暗算沈昭慕的,那麽如果她去叫太醫,太醫一探脈象便知道怎麽回事了。
如果老皇帝將太醫叫過去一盤問,知道沈昭慕並沒有失血過多虛弱下來,隻怕是要又起一計害他。
不可以。
而就算老皇帝不問,殊不知這宮裏想要沈昭慕死的人不少,沈昭晨萬一想在沈昭慕的藥裏動手腳呢?
前有狼後有虎,都不行。
能怎麽辦?當然是熬過去,她不信有她在,沈昭慕還能因為淋一場雨就給掛了。
她腦海飛速轉動著,想著現代古代治愈風寒的各種急救方子,然後便著手準備。
物理降溫先,不然把人腦子給燒糊塗了就不好了。
池芫想著,便打了一盆井水起來,將巾子浸泡了下,然後擰幹,放到沈昭慕額頭上貼著,再重新擰幹一條,給他擦拭耳後、脖子、腋下以及手臂。
做完這些,她又跑去廚房,廚房的東西有限,她隻能給他煎濃薑湯水。礙於他還咳嗽,池芫怕他嗓子發炎咳壞了,又煮了點冰糖白蘿卜皮水——止咳的土方子。
她一邊用扇子煽著爐子上的火,一邊擦著臉上既是急的又是熱的汗。
等薑湯和蘿卜水好了,她又端進屋內,放矮桌上攤會。
將沈昭慕額頭上的帕子又換了一條,繼續給他擦身子。
“殿下,快醒過來吧!”
她目光憂心忡忡地望著沈昭慕沉睡的臉,不禁歎了一聲,手上動作沒有停,殷切道。
我手酸,求你趕緊醒來行嗎。
給讀者的話:
廢太子:我以為她在擔心我:)
池宮女:擔心?不可能的,這個位麵都不可能的,我拿的木得感情的牌:)
作者:你們繼續,這清奇的狗糧啊,美味。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