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她好幾歲,十七歲也不算多大的姑娘家,一個人背井離鄉,飽受議論,要麽鬱鬱寡歡從此一蹶不振,要麽,便隻有反擊。
隻是,她的反擊,太笨,太蠢,誤入歧途了。
但凡她示弱,撒撒嬌,就憑她這張臉,就連他都忍不住心軟,他相信,就算是冷心冷清如薛禦,也不至於趕盡殺絕。
所以啊,還是笨。
但他卻慶幸,她沒那麽高明。
沈昭慕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有這麽荒謬的想法,他自我安慰,歸結為,不希望池芫破壞柳傾歌的幸福。
但實際上,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麽?
不能深究,不宜多想。
“是啊,我就是嬌氣。我打就嬌氣。”
池芫沒好氣地哼了聲,微鼓了下腮幫子,賭氣的樣子,也那麽好看。
沈昭慕一邊給她冰敷,一邊打趣,“看的出來了。”
南國太子很寵她,和親之前,南國國君也是將她當作掌上明珠來寵愛,這就是個含著金湯勺長大的金枝玉葉。
如果沒有這兩年的變故,她應該是怎樣的?
“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吧。”
他忽然開口,了句他自己都想不到的話。
“嗯?算是吧。本來也不是仇人,好歹是名義夫妻,做不成恩愛夫妻,朋友還是可以當的。”
池芫知道某人心中已經鬆動,但她識趣,對待獵物,怎麽能急切呢?
至於之前害她墜馬,下意識保護女主卻將她置於危險境地的賬,等她“秋後”算了。
“那,和我你以前的事吧。”
池芫有些意外地看了他幾眼,然後努了努嘴,“可以啊,你想聽什麽?”
“你的喜惡,還有趣事?”沈昭慕被問住了,一時間想不到什麽來,就微微沉吟一聲,道。
低頭,見池芫已經放鬆下來的腳,眼底淌過一絲笑意。
還真是個,好轉移注意的。
池芫歪著腦袋,似認真的在回想。
“嗯……我喜歡漂亮的東西,金玉首飾、字畫花瓶還有綾羅綢緞,都喜歡。不喜歡……
不喜歡宴會。”
她著喜歡的東西時,眼睛都亮起來,而提到不喜歡的,則皺了皺鼻子,表情生動豐富。
“為什麽不喜歡宴會?”
這倒是讓沈昭慕覺得奇特,身為皇室公主,不應該對宴會習以為常和信手拈來麽?畢竟是尊貴的公主,又不需要討好誰。
池芫撇了下嘴角,“雖然我喜歡漂亮的衣服首飾,可是每次宴會的時候,母後總想將我打扮成一個漂亮的瓷器娃娃,其實我很討厭頭上沉重的發冠,不喜歡太長太重的華服……
更不喜歡宴會上,王公大臣們那很不舒服的黏在我身上一樣的目光。很惡心。”
到最後三個字時,她表情有些冷淡的厭煩。
可以想象,是真的很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沈昭慕卻忽然覺得,自己也感同身受了一般,一想到她豆蔻年華,真爛漫又美麗動人時,被一群好色的男人們明裏暗裏的覬覦,就忍不住擰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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