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父略顯不自然地扯了嘴角,露出一個職業假笑,然後帶著笑容精致文靜的池芫進場,一側的池母在池芫不給她麵子之時,臉色稍沉了下,但很快便恢複如常,那優雅入刻在骨子裏的笑重新掛在麵上。
一家三口,麵上看起來極為和諧地進了大堂。
因為顏值上的確是這裏頭最亮眼的,所以一進門,就得到了四麵八方的注目。
池父眼角的笑紋加深,背脊挺得更直了,池母則是唇角上翹的弧度深了深。
至於池芫?
像個木頭美人似的,目不斜視,四大皆空。
即使她表現出這般沒有靈魂的樣子,但這張臉和外形實在是耀眼,所以這般還是有不少人上來假借和池父池母打招呼之由,近距離欣賞她,搭訕她。
一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穿著銀灰色西裝打著寶藍色領結,看起來衣冠楚楚的年輕男人手裏拿著香檳走來。
和池父池母寒暄著,“二位總算是來了,這位便是二位同我起的令千金吧。”
男人一雙桃花眼肆無忌憚地打量池芫的臉,然後便是身材,在胸前多停留了幾秒,目光才劃過去。
池芫數著酒店大堂牆壁上的紋路,壓根就沒看這人一眼,卻被池母不動聲色地扯了下,她蹙眉,微微不耐地將目光轉過來。
“陳先生,這便是我那不爭氣的女兒,和你一樣學畫畫,卻遠不及你的畫作水平。”
這個陳姓畫家五官平平,但勝在衣裝,看起來衣冠楚楚也勉強稱得上青年才俊。
池芫掃過一眼,沒有接話。
池父卻已經笑嗬嗬地同對方攀談上了。
“哪有,我看過池姐的畫,很有個性。就是匠氣略重,意境不足,但在國內,這樣的年級和水平,已經很出色了。”
這名陳畫家一邊目光不忘看向池芫,一邊笑著道。
點評得煞有介事。
池母便立即臉色一正,掐了下池芫的手臂,“池芫,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害羞呢,這便是你很是敬仰的那位年紀輕輕就拿了今年的國大獎的陳畫家,陳獨修陳先生。”
被池母掐這一下,池芫眉心又蹙了起來,幹巴巴地接了句,“陳畫家好,久仰久仰。”
陳獨修,汝還真是獨秀,怎麽不直接叫陳獨秀呢。
池芫心裏腹誹著,沒忍住,便笑了一聲。
她這一笑,陳獨修麵色微微有異,其實單單看畫畫,他是瞧不上池芫的,但對方家世不錯,長得又漂亮帶的出去,他倒是可以適當降低要求,和她交往試試。
池母臉色微微一變,“池芫!”
“沒什麽,我就是覺著陳畫家的名字,嗯,有些意思。”
池芫吊兒郎當的態度,氣得池父又要捶胸,但看在場合不對的份上,隻能忍下。
不過池母卻善於打圓場,她立即故作親昵無奈地看了一眼池芫,隨後對麵色有些尷尬的陳獨修解釋,“陳先生莫要見怪,女就是這般頑劣的性子,她啊,私底下和我們了很崇拜你的,剛剛是和你玩笑呢。”
池芫剛要張嘴,就被池母惡狠狠地撇了一眼,在陳獨修看不見的地方,她威脅地做了個口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