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男人開始劇烈地咳嗽,呼吸粗重。
沈昭慕聽見池芫主動在外人麵前“我相公”的維護之言,心頭的不快也被衝散了,轉過頭立馬就明朗了。
走過去扶著池芫,聲音溫柔。“膝蓋還疼麽?”
池芫撇了眼他這變臉之快的神情,嘴角扯了一下,“還好。”
那三子被身後中毒的男人警告了,又聽見男人的咳嗽,不禁咬了咬牙,略顯僵硬和不情願地朝池芫和沈昭慕拱了拱手。
“對不住了池大夫!”
卻是沒有提沈昭慕。
“我相公姓沈。”
池芫卻冷不丁地提醒了一聲。
三子愣了下,隨後才明白過來,池芫是要他也對沈昭慕賠不是,登時眼睛裏有了怒火,但他身邊兩個絡腮胡子卻是扯了扯他的袖子,壓低聲音提醒他。
“你是想大哥繼續難受不成!”
這低喝的一聲,叫三子立即妥協了,他這回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朝沈昭慕拱了拱手,“對不住,沈相公……”
“池大夫,咳,我這兄弟魯莽了,不過,咳,我們雖是江湖草莽,卻不是壞人,可否麻煩您,替在下,咳,咳咳,解了這身上的毒……”
男人的嗓音沙啞,池芫仔細一聽,這咳的,應該有一陣子了,傷及肺部,估計伴隨咳血。
她蹙了下眉頭。
這人內功深厚,卻如此虛弱,可見是中了棘手的毒,要不然,完全可以靠內功逼出來。
“進來吧。”
她對棘手的毒還是蠻感興趣的,便冷淡地抬了抬下巴,“其他人侯在外頭,就一個人把他搬進來就行了。”
她語氣冷矜,形容這群人的老大,就像是形容一件貨物似的,用“搬進來”描述。
那三子又要衝動,卻被咳嗽的男人搶白,“好。”
然後他伸手,他身側一名和氣些的漢子將他拖起來,擋在前麵的三子和另兩個大漢讓開路,於是,池芫便看清了男人的長相。
唔,還挺清秀的?
一片狂野猛男中冒出個清秀公子,反差有些大了。
不過他雖眉目溫潤,麵容清秀俊雅,可是眼神卻是那種刀口舔血出來的冷冷殺意。
他被扶著,艱難地走進院子。
來到池芫和沈昭慕麵前,他掃了眼沈昭慕的麵容,反應平靜,隨後目光落在池芫眉眼上,麵容便微和煦了些。
“麻煩池大夫了……”
著又是咳嗽,嘴角有血溢出,池芫默默蹙了蹙眉心,剛想拿帕子,沈昭慕便警鈴大作地將自己的帕子拿出去。
表情嚴肅帶著打探地看著這清秀的男子,“給。”
男人不禁嘴角翹了下,沒有接,而是從他自己懷裏掏出一方帕子,緩緩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這毒,有些時日了。”
池芫伸手,搭在他手腕上,表情冷淡地給他把脈,眉頭微微緊鎖。
男人微微點頭,“四個月了……”
池芫便又伸手,指著他胸口處,“脫掉上衣,我看看。”
沈昭慕立馬:“不行!”
什麽?還要脫衣裳!
把脈不行還要看裸上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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