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他就開了個口,“臣弟棋藝不精,要不然——”
“再來一局吧。”卻聽見年輕溫潤清俊的帝王,漫不經心地往回撿著棋子,輕描淡寫地著,“你太浮躁,認真點。”
沈昭慕:“……”我無法不浮躁。
於是,又一局慘敗。
“啊,臣弟這臭棋簍子,還是不給皇兄丟人現眼了吧。”
輸了的那個笑眯眯的,像是贏了似的。
而贏了的那個陰沉沉地咬著牙,繼續往回收棋子。
“再來。”
他要這個蠢弟弟讓他不成?
從前下棋的時候怎麽不讓?
敢情兩個多月以來,就他在努力練習棋藝,蠢弟弟倒是得意又二春了。
“……”
沈昭慕握了握拳頭,“皇兄,要不,咱打一架好了。”
男人之間的較量,還是用拳頭來比較浪漫。
這麽沒完沒了地下下去,贏他又沒心思贏,輸又輸得宛如輪回。
見他終於不耐煩了,沈昭羨卻是舒了一口氣,開心了。
“你這麽急著去慈寧宮,到底是見母後,還是見其他人?”
揮揮手,默默看著這場硝煙味十足的下棋較量的太監,心翼翼地將棋盤收了下去。
而沈昭羨也終於似笑非笑地睨著沈昭慕,轉著自己的玉扳指,道。
沈昭慕臉上一僵,故作冷酷又孝順,“自然是探望母後。”
“哦——”意味不明地拖長了尾音,沈昭羨曲起手指點著桌麵,狀似驚訝地望著他的脖子,“你的血玉怎麽不見了?”
他嚴肅又驚訝的表情,一點破綻都沒。
沈昭慕下意識摸了摸脖子,然後想起來什麽,一股熱氣從腳底躥上腦門,耳朵都紅了。
咳了聲,別過了視線,“沒丟。”
“哦,那可是你出生就佩戴的,要是弄丟了,母後會傷心的。”
好在,沈昭羨也沒有繼續追問,從善如流地換了話題。
“朕與你許久沒有一塊喝酒了,不如今晚就歇在朕寢宮,兄弟把酒言歡……”
他故作兄弟情深地著,但眼裏流光溢彩閃過,哪裏有什麽兄弟情可言。
沈昭慕原本就想到了玉佩有些走神,沒有注意他的眼神,但聽見他“歇在朕寢宮”五個字,登時“蹭”地從椅子上起立。
“皇兄,臣弟實在是思念母後,想先去探望母後,至於喝酒,還是下回吧。”
心中卻是不耐煩地想,皇兄也該多納幾個妃子了,一大老爺們了,怎麽整想著找弟弟打發時間?抱著妃子不舒坦些?
想著,他眼珠子轉了下,要不,一會和母後提議下?
他眼珠子一轉,沈昭羨便覺不妙。
又來了,時候隻要他露出這個若有所思眼珠子一轉的神情來,自己必要接受父皇或者母後某一方麵的“敦敦教誨”。
“咳,是啊,母後也掛念你,你出事那陣她茶飯不思,哭暈了幾回,如今你回來,理應先去探望她。”
於是,沈昭羨沒有再旁的,也不留沈昭慕了,擺擺手,“去吧去吧。”
趕緊走,趕緊走,千萬別整撲棱蛾子!
給讀者的話:
原男主:我都想好了怎麽手足相殘了,結果回來的是這麽個玩意兒?辱朕了。
狗王爺:一心火葬場裏趕,哪有功夫走權謀宮鬥路線?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