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為悅己者容,她才不想沈昭慕看到她不人不鬼的樣子,就算他不介意,但她介意。
美貌不過是空有的皮囊是沒錯,可誰不願意擁有這一副皮囊呢?她可以自然老去,自然變醜,卻不能接受大好年華大好的樣貌,被意外摧殘得醜陋不堪。
白鶴抹得飛快,池芫現下感知不到疼痛,也就不覺得有什麽,但白鶴似是覺著她已經痛不欲生了,卻還強忍著,便冷嘲熱諷地了句,“疼就睡覺,這裏誰會在意你流離門教主的尊嚴麵子?”
“……”
池芫無語,頂著一張黑乎乎的臉,她就當自己敷了個黑泥麵膜了,想到這玩意兒能治臉,她連臭味都忍了。
她不做聲,白鶴自討沒趣,拂袖離去——
呸,他沒事同情什麽女魔頭?當年她將他那麽多寶貝藥材給燒了,這筆賬他還沒找她算呢!
七日過得比想象中快,一轉眼,就第六日了。
池芫的演技,叫沈昭慕都以為她隨時都會因為這難以忍受的疼痛而掛掉,每次她洗臉敷藥,他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低氣壓地陪著。
於是,對著白鶴他愈發冷淡,就好像都怪白鶴一樣。
好不容易等這日,沈昭慕不在屋內像個跟班似的伺候池芫左右了,白鶴將沈昭慕拉到角落裏,便壓低聲音對他,“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不想知道。”
沈昭慕聽到這個開頭,就立即警惕地甩開白鶴抓著他袖子的手,冷若冰霜地丟下這話後,便又去池芫身旁伺候了。
白鶴氣得跺腳,眼都紅了,“氣死我了!有本事你以後都別想起來!”
完,白鶴剛要轉身,一柄劍架在他脖子上。
白鶴瞬時冷著臉,轉過頭,就瞧見院中出現幾名女殺手。
“流離門的人?”
這些女人虎口處都有個紅色火焰的印記,事實上,除了池芫和沈昭慕,整個流離門的人都有這個印記。
當初池芫也想給沈昭慕紋一個,但她覺著護法的手很漂亮,如果紋一個,就和她漂亮的手一樣,不完美了,便作罷了。
“鬼醫白鶴,將池芫交出來。”
為首的女人,冷冷地命令著白鶴。
“嗬,開什麽玩笑,流離門教主池芫,與我是宿敵,我怎會收留這樣一個討人厭的禍害?”
女人卻並不買賬,她看了眼緊閉的主屋的門,給身後的教眾使了個眼色。
“進去搜——”
“慢著!”
白鶴倏然冷了眉眼,兩指將脖子上的劍挪開。
“我鬼醫行走江湖,靠的不是一身武功,也不是什麽門眾,卻依舊孑然一身活到現在,你們知道靠的什麽麽?”
女人聞言有些警惕,“江湖中,誰敢和流離門作對?鬼醫,我勸你別為了一個武林公敵搭進去自己的性命!”
白鶴袖子一甩,一陣白煙撒過去,原本還叫囂的流離門教眾紛紛倒下,女人哪怕有所察覺,也中了招。
往後退了退。
“沒有池芫帶領的流離門,果然一盤散沙。”
白鶴拍了拍手,隨後手腕一轉,銀針紮下去,女人立時倒地。
他看著院子裏一個個女殺手,嘴角扯了扯。
那麽多廢話作甚,但凡她們不話直接衝進去,他也沒轍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