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狼狽地爬起來,他算是意識到了,自己先前還能呈口舌之快,讓女魔頭顏麵掃地,那不過是因為女魔頭落魄一無所有了。如今女魔頭卷土重來,直接團滅了來追殺的教眾,他如果不肯醫治她的雙腿,這女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想到這,白鶴就懊惱,當初怎麽就不咬咬牙,等這女魔頭咽氣了呢!
救了個禍害回來纏上自己,真是煩。
“治可以,你得保證,流離門的這些女人不要再來騷擾我的清淨!”
白鶴在江湖上被人尊稱為神醫,江湖人士都對他客客氣氣的,所以他能在這山上相安無事地采他的藥,折騰他的醫術。
但是流離門是江湖中的邪教啊,它根本不按常理的,為所欲為。
這兩次白鶴就看清了,如果流離門的事沒處理完,他就永無寧日了。
池芫嘴角勾了勾,“這個好辦,本座的腿一旦治好了,便立刻回教中清理門戶。”
她這個笑,叫白鶴心裏發毛,總覺得哪裏有問題,但又不出來。
已成定局,他也就不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了,“好,你到做到。”
著,他瞪了眼跟個木頭似的全程毫無發言欲望的沈昭慕,交友不慎,等這家夥恢複了,看他怎麽賠償自己這損失!
白鶴一答應,池芫就懶洋洋地靠著沈昭慕的脖子,“背我進去吧,口渴了。”
沈昭慕聞言,立即將她背進屋了,甚至還對白鶴了句,“記得燒水,教主渴了。”
“……”白鶴摸了摸自己的白發,要不是他生白發,非得被他們這無恥的主仆氣得一夜黑發變白!
池芫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著腮,看著杵在自己麵前的沈昭慕,“坐。”
沈昭慕依言坐在她身側。
“我是故意坑白鶴的。”
等他坐定了,池芫忽然冷不丁地來這麽一句。
沈昭慕將微微鬆動的白綾往上拉了拉,這幾日眼前開始有些許的癢,還能感覺到微弱的光亮,估摸著是快好了。
他聽見池芫這話,表情不意外地點了點頭。
“屬下知道。”
池芫挑眉,“你知道?怎麽?”
“留的那個活口。”
按教主的行事作風,就理應像現在這樣,將這些叛徒全殺了,而當時教主讓他去處理這件事,他回稟時教主並不反對,他就明白了、。
“所以,你也是故意的!”
池芫忽然琢磨過來,而後嘴角上揚,笑得有些難以置信,自己這護法是什麽寶啊,忠心寡言,還看不出來居然是個隱藏的腹黑呢!
白鶴此時應該受到了一萬點加的傷害了吧。
還好打發他去廚房燒水了。
“彩蝶那人心眼,腦子也不夠聰明,也就會攛掇人心了。留了活口回去挑釁她,還不得急哄哄地命人來白鶴這找我們的下落麽。”
而她是算過時間的,來回差不多趕得上流離門的人上山搞事,“救”白鶴是順便,治她的腿才是目的。
池芫取下麵具,摸了下自己還未好全的半邊臉,眼底劃過一絲陰冷。
殺這些個不重要的羅羅,她是幹淨利落,但如果是彩蝶——
這些,可都要好好找她還回來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