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伏羲劍,伏羲劍終於又鑄成了!”
不顧地上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男孩,男人對著鑄劍爐興奮狂歡,而男孩就這麽暈過去。
後來,伏羲劍每次暗淡時,他就要被當做“血祭”,放血喂劍。
有一次,他怒了,不知是為流的血怒,還是為這日複一日如提線木偶似的,練功、放血、閉關而怒的,他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在男人淬劍之時拿起了那把劍,要砍向那鑄劍爐。
男人驚嚇之後,便立即阻止了他,但他卻沒有立即罰已經長成少年的男孩。
他隻是沉默地看著被少年輕而易舉地舉起來的玄鐵劍,若有所思。
而後,他看著眼底漆黑與猩紅交織成一片,從寡淡的刻板的聽話的兒子,變了個模樣,好似自己是他的敵人的少年,好一陣,才蹙了下眉心。
少年握著拳頭,衝他齜牙咧嘴地展現著自己肆意妄為又桀驁不馴的一麵。
“我不是你的工具!”
他大喊了一聲。
男人詫異,隨後便是怒喝,“放肆!你想忤逆不孝不成?”
“嗬,你當我是那個膽鬼?我告訴你,老頭兒,你跟這把破劍過吧,爺我不伺候——”
話沒完,就被打暈。
男人請來自己的老友,以及對方的徒弟——一個少年白發的少年。
“這孩子……”老友看著躺在石床上的灰袍少年,把完脈之後,便麵色凝重地搖頭,“離魂症……不,這是,自我分裂了第二個魂魄吧。”
男人聞言,蒼老的麵上滿是肅色。
“不行,他將來要繼承我的衣缽,伏羲劍也認主了,你想辦法將這離魂症治好。”
“這,如今這孩子一體雙魂,新出來的這一魂,叛逆又難馴,不是那麽好治的。”
“那就封住它,不要叫它出來搗亂!”
“好吧……”
後來,少年開始了痛苦的漫長的治療過程。
逐漸的,副人格遺忘了自己是誰,也不知道主人格是誰,所有人都以為他被封住了,實際上,在每次主人格沉靜如水表麵下,波動的情緒出現時,他便會出現。
尤其是夜晚,他對身體的控製權加強,後來,成功操控了身體,溜了。
副人格第一件事,便是殺了守著山洞出口,總是對他冷嘲熱諷的那個弟子。
他下手又快又狠,表情寡淡,看起來和主人格一模一樣,但眼神卻充斥著殺戮。
男人和他好友及時出現,還有那個少年,目睹他這一幕,都很是吃驚。
於是,主人格開始了無趣的漫長的閉關練功,是練功,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階段性囚禁,讓他不接觸任何外物和刺激,讓他心靜如水,好壓製副人格。
適得其反了幾次後,主人格自己意識到,副人格像披著他皮囊的惡魔,喜愛闖禍和殺戮,他便決心要親手除去他。
——我即是你,是你懦弱時不知反抗所生的執念,你真的要殺了我嗎。
三年前,副人格短暫地清醒過,對想要靠心經祛除他的主人格,如是了句。
主人格隻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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