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聞言,卻是麵有難色,在沈昭慕又要揮鞭子時,才忙道,“這個老奴就真不知道了,先帝爺當初……下沒有下殺令,老奴也不清楚,隻是池尚書那陣經常入宮,先帝都是留他單獨談話的。”
單獨談話,也就是有秘密之事會吩咐池尚書,但這事池芫到底知不知情,參與沒參與,這老太監也不知曉。
這事,就隻有池尚書才知道了。
但那老東西,就不能像這太監似的這麽隨意抓來審問了。
線索又斷了。
隻能指望輕二那邊,將人給帶來了。
就是不知道,池夫人身邊的嬤嬤,對當年之事又知道多少了。
想到這,沈昭慕就有些心中煩悶。
“當初,她……可有掙紮。”
他知道問這話不應當,但他還是掐著手心,低聲問了最後一句。
老太監一愣,但他身為太監,伺候先帝多年,什麽醃臢事沒見過?
必是第一下想到的,寵幸一事。
他不知道該不該講,但攝政王如今的權勢,不是他一個沒了根基和靠山的先帝舊人可以違逆的。
便隻低垂了眸子,老老實實地回了話,“娘娘當初……醒來便哭,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龍床上醒來……哭著要撞柱明誌……先帝爺當時身子骨不好,脾氣也壞……總之將奴才們都趕了出去,具體後麵發生什麽,奴才也不知。”
等他們進去後,床上並不淩亂,但是帕子上是有血的,時間很短,不過先帝爺那個身體情形……
也正常吧。
老太監並不知道池芫當年根本就沒失身,便隻自己推斷著,道。
沈昭慕心卻一疼,宛如被針紮似的。
鞭子自手中落下,砸在地上。
他茫然四顧之後,便趔趄一下往外走。
醒來便哭,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龍床上醒來……
哭著要撞柱明誌……
這些話,過了四年,卻還是能讓人為之心血翻湧,傷痛處潰膿似的難受。
他不知道她是否後來認命,貪戀了後宮的榮華,為此想殺他,但至少他明白,當年那個燈下朝他溫軟淺笑的姑娘,不曾負他。
她是抵抗過的。
但蜉蝣撼樹,毫無作用。
退一萬步講,她該是恨他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和先帝的不和,她也不會成為他們之間,先帝用來報複的棋子。
更不會被家人當做一件物件隨意送出去。
她該是萬念俱灰,一夕之間被所有人拋棄,便是由愛生恨,也是情有可原的。
或許,他不必查了。
是不是她,又有什麽意義。
如果不是,隻能明,他這些年的恨,是一場笑話,他,成了最大的傻瓜。
“王爺,你沒事吧?”
輕一追出來,見沈昭慕臉色難看,不禁關切地問道。
沈昭慕隻抬手,示意他不必跟上。
“別跟來。”
然後直接出府去了。
他想醉一場,或許這樣,才能清醒下。
——叮,目標人物好感度 15,當前好感度0,恭喜宿主?額,這麽久了才0,好像不是什麽值得恭喜的事哈。
正換了新衣裳要出宮逛逛的池芫:……
掃興玩意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