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池芫坐鎮,今日的皇帝果然不太一樣,背脊挺得更直不,麵對禮部提的諸多流程,他還會提出一兩點不同的想法g。
比如,讓太後留在五台山起伏半年,祭告宮中此次遇難亡靈什麽的建議,還不待皺起眉頭的沈昭慕發話,沈宸便先陰沉了臉。
“張大人,此次宮變,除了先帝,死的大多是該死之人,你這祭告的亡靈中,莫非要包括亂臣賊子麽!”
的稚子,卻能出這樣一針見血的話來,提出這建議的張大人頓時一怔,然後恍然意識到皇上這話有多嚴重的他,立即嚇得撲騰就跪下了。
原本是怕皇帝太黏著年輕的太後,會使得太後幹政,亂了朝政,哪想到,皇帝這般聰慧,竟給他扣下這樣一頂大帽子來?
他立即高呼“吾皇明鑒”、“臣不敢”。
也有同僚替他情,並且有些指摘的意思,皇帝此話寒了這些一心忠於陛下的老臣的心。
沈宸沒見過這樣的陣仗,跪拜了一半大臣,著著就好似他方才的話不該一樣。
他很生氣,手緊緊地落在龍椅扶手上,臉緊繃著,咬著下唇,一雙眼瞪得死死的,隨時要暴走似的。
這時。
池芫忽而輕輕地笑了聲,她這聲有些突兀,是以,滿殿便被簾子後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諸位大人好大的官威,隻許你們對哀家和陛下指手畫腳,還不能讓陛下上一二了?”她著,笑語帶刺繼續道,“哀家還未坐下,你們便後宮幹政,如今你們無腦進諫在先,陛下合理懷疑在後——
隻聽過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倒頭一回應驗在一國之君身上的。”
明明是女兒家最吳儂軟語的腔調,還是帶著笑的,卻愣是比幾個巴掌更有殺傷力地叫跪著的大臣麵紅耳赤。
有言官要指責池芫身為太後,言行不當,但看了一會熱鬧的沈臨風卻恰當時分站出來替池芫“解圍”。
“太後所言不無道理。各位大人,既是皇家祈福,關乎先帝入皇陵這等大事,合該陛下拿主意,不能因皇上年幼,便過度替皇上分憂了,是吧,九弟?”
他是親王,他都這麽了,他那一派的大臣自然附和起來。
而攝政王一黨,卻是惱怒他將火從幾個迂腐的言官那,引到了攝政王身上。
眼見著又要劍拔弩張起來,沈昭慕卻低低笑起來。
“太後好口才,陛下也年幼便有主見,這是幽國之幸事,至於諸位大人,替君分憂,本也無過——
但如今陛下年幼登基,太後若是去五台山半載,誰來照顧陛下起居?你們也不想想,自個兒家中的兒子,怎麽舍得丟家中不顧的。本王身為陛下的王叔,更是不會忍心。”
他這番話得漂亮,都沒有得罪,也都不偏倚。
一時之間,沈宸的怒氣平息了些,至於言官,個個鴉雀無聲,仔細琢磨過後,便歎氣。
合情合理。
沈臨風笑容微微一滯,怎麽會是這個局麵?
沈昭慕當這個攝政王不就是想把持朝政架空皇帝的麽?
怎麽會幫這對母子話?
在他不解之下,這早朝就這麽散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