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像一位帝王,多疑。
沈昭慕心下明白,就算擊掌了,皇帝也不信任他,隻不過是羽翼未豐,怕池芫會被百官做筏子刁難,才迫不得已之下,信他一回罷了。
“好。”
但這不妨礙他配合,畢竟,答應了某人,要輔佐這毛孩執掌大權,坐穩江山。
那不需要互相信任,各取所需就行。
“什麽,你和攝政王先行回去?”
池芫聽完麵前的蘿卜頭故作老成周到地將她的行程,都安排好了,不禁感到驕傲——
她的崽子就是聰明!
隻是……怎麽搞得好像她才是孩子?
“母後不能和你同行回去?”
她是懶,又不是傻,突然啟程,又不帶她,倆都是醋王,怎麽可能將她丟下呢?
除非,對她來,回去不安全,或者有麻煩。
果然,在她問完後,沈宸臉上犯難。
抿了抿嘴,好一會才艱難地搖頭,對著她拒絕道,“母後的箭傷才好些,還是應該在這寺中清養些時日,等徹底好了,再啟程回去也不遲啊。”
嘖嘖嘖,她家崽子都會對她撒謊了。
池芫一時五味雜陳,“這,也是攝政王的意思?”
她不打算為難孩子了,她要刁難也是刁難大的那位。
沈宸點頭,“是,這是兒臣與攝政王一致商量後的意思。”
他以為搬出沈昭慕對她來,會作用大點。
結果,池芫便點點頭,卻是笑了,“行,哀家去找攝政王詳詢。”
沈宸:“……”
他撓了撓脖子,隨後又想,沒事,攝政王連他都能治,母後性子軟和,更好治。
想著,他便鬆口氣,“好。”
池芫摸了摸他的臉蛋,孩子,真啊。
“王爺,太後要見您。”
沈昭慕正在處理加急的奏折,順道,將泄露行刺一事的眼線給揪了出來。
果然,是沈臨風的手筆。
他還沒來得及批注急報,池芫就直接越過守衛,進來了。
嗯,這膽子是愈發大了,也不和他客氣了。
他抬眸,撩了她一眼,眼底皆是笑意。
半點方才處理政務時的嚴肅和臭臉都沒有了。
輕一暗暗鬆口氣,忙不迭地退出去了,出去時,生怕和池芫有視線交流似的,拿出了逃命的速度。
池芫:“……”這是社死過後,不在好意思見她了?
那沈昭慕的臉皮還是要比他手下的厚很多。
“這殺氣騰騰的樣子,是知道不讓你回宮了?”
沈昭慕將案幾上的奏折收起來,起身,給她倒了杯茶,一點也不意外她會過來。
就皇帝那舍不得拒絕她要求的窩囊樣,別指望能服這位。
轉念,他又開始擔憂,貌似他自己也不是什麽能在她麵前硬氣的主。
還真是討債來的祖宗。
不接他的茶,池芫開門見山就問,“京中發生何事了?是我爹,還是永安親王?”
看吧,皇帝還將她當做柔弱的菟絲花護著,實際上,這菟絲花聰明得很。
“你猜?”。。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