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顧明月的內心是極其震撼的,當初盛家滿門戰死的戰死,被問罪的問罪,流放的流放。
隻剩下長公主這位和少將軍做了短短一日新婚夫妻的少夫人還好好地活著,當年發生那事時,顧明月還隻是十二三歲,尚不知這些事的複雜,現如今知曉了,卻又不知該如何評判了。
隻是就算尊貴如公主,人生再多榮華,再怎麽眾星捧月,也有無法達成的夙願。
“想什麽呢?”
池芫原本想回顧明月的,但看她走神,看自己的眼神也逐漸散發出慈母的光輝,她不禁摸了摸胳膊。
沒記錯的話,她比女主要大幾歲吧……
“沒有,隻是在想,公主總是悶在屋子裏,都有些時日不去外頭看看了。”
原身淋雨生病……池芫想了下,因為前幾日正值亡夫盛楚忌日,原身喝了點酒便在花園裏淋雨思念亡夫而痛哭。
顧明月也是結合之前無意中聽到的隱情,猜到這點,所以勸池芫出去走走。
至於悶在屋裏頭這幾日的池芫——
的確很想出去玩。
但念頭剛起,外頭就傳來侍女的通傳聲。
“公主,朱郎君的廝求見,是有要事稟報。”
朱郎君……是誰啊?
池芫暈乎乎地望著麵前的侍女,愣了下後,才咳了聲,“讓他進來吧。”
估摸著是某個麵首的侍從。
畢竟府上這些郎君和古代男人府上的姨娘好像沒有什麽分別……
廝進來,在門口跪下,不敢抬頭,隻恭恭敬敬地回話,“給公主請安,公主,朱郎君他昨夜在涼亭彈琴,不慎感染了風寒,還請公主去見見郎君吧,他現在病得厲害。”
病得厲害?
池芫第一反應快速明了。
“那得隔離——咳,那得先叫大夫,本宮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治不了病的。”
廝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頓時懵住了。
正要回話,又一名廝直接在門口就開始道——
“公主,公主殿下,奴才是柳郎君身邊服侍的,柳郎君為公主新學了一支舞,晝夜刻苦訓練,不心將腳扭傷了,正在屋子裏哭著不肯醫治……還求公主去勸勸!”
池芫這下尋思過來不對勁了,不禁看向顧明月,後者也是一臉的無語。
甚至還有些生氣。
公主還未痊愈呢,這些郎君怎麽如此下作手段,也學後院爭風吃醋那套?
正要話,又一名廝過來了。
池芫扶額,“吧,你是哪家郎君跟前伺候的,你家郎君是受傷了還是病重了?”
“公主英明!的是陳郎君身邊伺候的,陳郎君忽感心絞痛,昏睡中念著公主的名字,求公主去瞅瞅吧,我家郎君看樣子是不行了!”
好家夥,這個直接人不行了。
池芫看向顧明月,後者也懵逼了。
這狼來了的故事在前,但人命關的……
池芫起身,在屋裏走了幾步,語氣帶著幾分煩躁——
“不管是真病假病,趕緊去請大夫,本宮又不是菩薩,拜一拜看一眼就能起死回生!”。。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