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穿了一襲寡淡的淡青色長衫,慢慢地走到她跟前,行禮g。
“草民見過公主。”
池芫單手托腮,“沈公子,你可是頭一個,黑了還能留在本宮房中的郎君啊。”
那之前的姓白的不是給你彈琴助眠?
“就算睡不著,本宮也隻是去白郎君那,隔著屏風讓他彈琴助我安眠。”
像是有讀心術似的,沈昭慕前一瞬還在狐疑,下一瞬,便聽女人淡淡地開口。
“來也是可笑,滿院的年輕郎君,卻無一人能令本宮真正開懷。”
池芫看著手中的荷包,摸著上麵的鴛鴦圖案,自顧自地著,“你有一身傲骨,很像他。”
沈昭慕抿了唇線,不做聲。
這個“他”是誰?
他進府不久,但他卻發現,這些麵首,長相不盡相同,但卻都有些特點。
後來從手下那才探查到,原來是像她早死的丈夫。
多可笑,丈夫枉死,她不追查真凶,卻在這顧影自憐,收集和亡夫相似的人。
她癡情,她又愚昧濫情;她絕情,她又這般惺惺作態。
“怎麽不話?”
池芫將荷包放回盒子裏,走到沈昭慕麵前,看著他的臉,這張臉和盛楚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
但偏偏是傲骨,叫原身覺著有些像。
一開始池芫甚至還腦洞大開地想,會不會這廝是她那倒黴的亡夫易容的。
但她在以前的位麵中也學過易容術,分辨得出臉上是不是人皮。
再薄如蟬翼的人皮,也不可能沒有破綻。
但她還是想試探下,畢竟,帶著這麽大的仇恨值,又在原劇情裏推翻了假皇帝,輔佐新帝上位,如果隻是狼子野心好像有點牽強?
想著,她伸手,摸向他的鬢間。
指甲似不心地刮過臉頰,摸到了那淡化的傷疤。
是了,疤痕總不能是人皮做出來的。
見他微微別過臉,她才收回手。
“是本宮失態了。”
“公主心中苦悶,不知草民如何能開解一二。”
池芫看著他這恭順又疏離的樣子,隻懶洋洋地走到床邊坐下。
“念書吧。”
著,伸手自己脫掉鞋襪,合衣躺下了。
沒有勾引媚態,隻像是個睡前要聽故事的孩童般,眨了眨清潤的眼眸,“你念書時語氣怪無趣的,本宮聽著便昏昏欲睡,所以才喚你來。”
“……”
沈昭慕怎麽也沒想到是這麽個理由。
他不禁為自己在門口還想著要不要獻身的念頭,感到可恥。
這女人壓根就對他沒那個意思!
沈昭慕啊沈昭慕,丟不丟人。
池芫戲耍到了某人後,唇角微微一扯,微微閉上眼。
“等本宮睡著了,你再走。”
她聲音很輕,眉眼籠著一抹化不開的愁。
沈昭慕隻好在床邊的椅子上落座,翻開白日才念過的雜記,接著念。
不知道是不是池芫的錯覺,這回,可不是平鋪直敘的口吻了,多少帶了點不爽的情緒了。
嗬,要不是好感度沒有到正數,你以為我跟你溫柔意那麽久是為什麽?
念得口幹舌燥後,沈昭慕看了眼床上閉著眼的女人,頓了頓,還沒問“公主睡著了麽”,就聽那麵容平靜的女人唇微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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