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走下台階前,反手握了下珊瑚的手,將她昨晚塞給自己的信又還了回去。
“燒了。”
就兩個字,珊瑚眸子一縮,要什麽,池芫卻隻搖頭,“好好給本宮守著公主府,誰敢進來亂來,就拿出先帝賜的金鞭,打出去。”
身為先帝後唯一的女兒,帝後在時,池芫可謂是極盡榮寵,先皇後怕池芫往後闖禍,便向先帝討要了禦賜金鞭,上可打皇帝,下可打百官。
隻是長公主這些年除了荒唐點,皇帝寵信,朝臣避之,還真用不上這賞賜。
以至於,她提出金鞭時,吳公公都愣怔了下,才想起來,還有這麽一樁舊事來。
頓時心裏暗自慶幸,好在剛剛沒有冒犯到這位主。
珊瑚點點頭,顧明月卻也走了下來,“公主,臣女陪您一塊去。”
她堅持地望著池芫,帶著幾分央求。
池芫本來想不用,但轉念一想,帶了個行走的金手指,何樂不為?
便爽快地應下了。
“好。”
白傾還要什麽,吳公公卻笑著彎腰伸手示意池芫往外走。
“公主身邊少不得伺候的,雜家省得,公主,馬車備好了,請。”
池芫微微頷首,帶著顧明月往外走,想了下,又眯著眼回頭,“他,也帶上。”
被點到名的白傾,愣了下,吳公公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自然是的,這奴才手裏有證據,總得讓公主聽聽他到時候怎麽解釋。”
這話的,好似吳公公知道,白傾的證詞影響不了池芫一樣。
白傾聽著這態度便覺得不對勁了,有心想逃,但吳公公可不會對他客氣,直接抬手,指了兩個衛兵,便將白傾押著走。
這麽一看,池芫倒像是抓犯人的,而白傾才是那個被抓拿的犯人。
上了馬車後,顧明月明顯有些許的緊張,手一直絞著帕子,揚起簾子看了眼外邊的守衛。
不敢出聲,隻得附耳聲問池芫,“公主,現下該如何做?”
她大概猜到了,沈昭慕可能和朝廷欽犯有關,而白傾本來就對沈昭慕懷恨在心,免不得也會記恨到公主頭上來,所以他背叛了公主,狀告到皇上那去了。
隻是皇上能這般信了一個倌的話……所以,皇上本來就不信任公主的。
怕的不是人誣告,而是上座的那人本身就不信任,要找筏子整治公主。
但既是兄妹,為何要針鋒相對?
除非……
深層的,顧明月不是沒想過,但她不敢去多想,怕知道得越多,越會連累公主。
“稍安勿躁。”
池芫輕聲回著,“清者自清,本宮無懼。”
這聲揚了下,沒有壓著,但她手指卻在顧明月手心寫了兩個字——
卷宗。
顧明月眸子一瞪,沒想到公主這個時候了,居然想的是……卷宗?
難怪公主對於被請進宮問話,一點都不慌,甚至還淡然處之地像是就等著一樣。
隻是,皇宮戒備森嚴,公主又不是被請進去做客的,能拿得到卷宗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