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想了一夜,池芫定是和盛家舊部聯係上了,而沈昭慕便是盛家餘孽,他們想要推翻自己。
但池芫這麽一打岔,他又覺得不是這樣了。
盛家當初遭難,隻有她幸存,並且還繼續風光無限地做她的公主,按道理來,盛家恨她隻會和他差不多才對。
怎會和這樣的女人合作?
再有,昨晚那姓沈的逃跑之前,他還沒接到風聲,是跑了後,後半夜那白傾通傳,他才知道的。
這不是自己暴露了身份?
所以他現在又傾向於,是池芫發覺沈昭慕不對,後者一不做二不休,將她打暈後逃了,想將她拉下水。
這般想著,他胸口起伏了下,隻好換上笑臉哄她,“皇妹別生氣,朕不過是問問,哪有猜疑你的意思?你是朕唯一的妹妹,朕難道會信外人的話,不信你?”
池芫甩開他的手,背過身去時,唇角肆意地上揚。
出來的話卻滿是恃寵而驕的驕縱。
“那誰能得好,一個賤奴的片麵之詞,皇上便能派人闖入公主府抓臣妹來問話,焉知哪日不會被人幾句挑撥就砍了臣妹的腦袋?”她著,冷笑一聲,“皇上如果不信,現在派人去搜搜公主府,看有沒有能夠得上砍頭大罪的髒東西搜出來,也好斬了臣妹這命苦的長公主!”
池騁開始頭大了。
池芫平日裏看著溫婉乖順,沒想到胡攪蠻纏起來,這般可怕。
他頓時一腔不順暢都遷怒到了那白傾身上。
所謂的罪證也就是些雞毛蒜皮的東西,除了沈昭慕逃亡這點,其他的也算不上證據。
但現在就連賊人逃跑都夠不上證據了……
如今局勢動蕩,他的皇帝身份被人懷疑,這時若處置了池芫,豈不是叫人坐實了他不是真皇帝?
不成,她還得留著。
隻不過——
“好皇妹,別動氣,是皇兄不對。這樣——將賤奴白傾帶進來!”
他忽然厲色地朝外看去,喚了一聲。
侍衛便押著白傾進來,白傾剛跪下,要什麽,就見池騁手握著劍,直接一劍刺向他腹部。
他不敢置信地瞪著眸子,看著腹部往外洶湧流出的血,再看向劍的主人,張了張嘴。
“皇……”
池芫眼皮子一跳,血腥味直衝鼻子,她微微後退一步,沉著臉看著這一幕。
要不怎麽,伴君如伴虎呢?這假皇帝別的沒學到,將皇帝的缺點倒都學到了。
白傾還沒來得及什麽,池騁眼都不眨一下地又補了一劍,抽出染血的劍,白傾便倒地,氣絕身亡了。
池騁麵無波瀾地轉過身,看池芫時,又下意識噙著笑,嗓音竟還很溫柔,“皇妹,這下,消氣了麽?”
池芫雙手攏在袖中,笑了一聲,“還行吧,不過,皇兄若是將那欺騙陷害臣妹的賊人留給我,讓我親自殺了他的話,就更解氣了。”
她的表情倨傲又殘忍,帶著上位者生殺予奪的漠然。
池騁見了,先是一愣,而後便是滿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忽然更是可惜,這樣合乎心意的美人,卻不能為他所享用了。
“好,朕答應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