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你這話的,好像這孩子是我和誰誰誰懷上的,你作為被綠了的丈夫來放狠話呢。
她咳了聲,“不必,留著吧。”
沈昭慕便眯起眼,“這不像你。”
“昨日我,昨日死,今日我,才是我。”
她下意識伸出一隻手,想要來一句“阿彌陀佛”,但想了下,還是算了,沙雕過了可就不好了。
“娘娘能這麽想很好,不過,這個孩子——”
“何必你動手?
清風殿那位難道能容忍皇上第一個孩子,從別的女人肚子裏出來?”
池芫看了眼自己已經抄完了的經文,笑得意味深長。
“再了,深宮裏,一個孩子出生尚且難,更莫養大了,就算這孩子能長大——叫誰母妃都未可知呢。”
著,她端起放得溫度剛剛好的茶,飲了口,美目半眯,端的是享受。
沈昭慕坐在她對麵,聞言,倒是琢磨了下這話裏的意思。
順著這個邏輯,居然覺得很有道理。
出手還需要善後,當心留下馬腳,但如果不出手,不別人出不出手,這孩子哪能那麽容易出世長大?
就算長大……
他看了眼麵前豔光四射的女人,心裏的念頭瘋漲。
“有時候真看不透娘娘的心思。”
沈昭慕扯了下薄唇,忽而感慨了一句。
池芫挑了下眉,“這麽容易被看透可就不好玩了。”
著,她繼續喝茶。
蘇瑤有孕這事,太醫院都不知道——
是蘇瑤自己診斷出來的。
彼時,她才和楚禦吵過架,楚禦拂袖離開她寢宮的當晚,她便診出自己懷有一月身孕。
她又驚又喜又是難過。
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偏生在她最彷徨之時。
但是既然這個孩子來了,她就要保護好他。
是以,接下來,她都足不出門了。
對外稱病。
楚禦聽她稱病,便派太醫來瞧,結果太醫也吃了閉門羹,蘇瑤知道後宮妃嬪要是知道她有了身孕,一定會有人對她下毒手,所以沒敢讓太醫進來診脈。
但楚禦卻誤會她這是在和他賭氣,便心裏更是不悅,索性想冷她一陣子,等她想清楚了他們倆的身份,以及她的心思後,再做打算。
結果這一拖,就到了太後壽辰前一日。
他去了慈寧宮。
彼時,沈昭慕才將池芫抄完的佛經送來給她老人家過目。
他們正在話,和睦得就像是母子倆。
這叫站在門口的楚禦,有些荒謬以及不適。
他直接走進來,打斷了這二人的對話。
“母後,這是給寧王祈福的佛經?
池氏真一人就將它抄完了?”
當看到這麽厚一摞佛經時,楚禦還是詫異地問了出來。
太後見他能來,便有些高興,聞言,點頭,“是啊,哀家也覺著驚訝呢,貴妃看來啊,如今是懂事不少。”
想到那人明豔動人的臉,以及他和蘇瑤眼下的別扭關係,楚禦斟酌了下,忽然道——
“母後認為,貴妃如今表現足不足以功過相抵?”
他問完,便見太後笑容微一滯,隨即認真地看向自己,沉吟一聲,“隻是抄佛經,自然不能抵過,但若她一心向善,知道悔過,皇帝也不可不給她一個機會。
畢竟,她還是這宮裏的貴妃。”
(這六更加隔壁的兩更寫完,1號我又得睡死過去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