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池芫一再當眾奚落的李闊,此時恨毒了她,但當著皇上的麵,他隻能賣可憐。
“娘娘埋汰奴才不要緊,可如今抓到行刺皇上的主謀要緊……娘娘若是氣奴才今日帶人去您的殿裏抓刺客這事,大可等主謀抓到後打殺奴才……隻是現在,那黑衣人入娘娘的院子便不見蹤影,背影又和沈督主如此相像,為了您自個兒的清白,娘娘也得……”
“放肆。”
池芫聲音有些尖,卻不刺耳,她美目一凜,很有些威風凜凜的氣勢在。
尤其是,夜風徐來,她一雙眼在宮燈照耀下,熠熠生輝,美不勝收。
楚禦饒有興趣地看著總算露出點“狐狸爪子”的貴妃池氏,沉吟一聲,“貴妃,你方才李闊睜眼瞎,這是何意啊。”
池芫不指望男主主持公道——畢竟,這苦肉計的正主,沈昭慕這人,他就不站在公道這邊啊。
所以她得拿出自己的口才幫他一幫。
不然就沈昭慕這個悶葫蘆,指望他靠流血身亡來證明自己的“忠誠”?
“皇上恕罪,並非是臣妾為難李廠公。
而是他為了陷害臣妾與沈督主,將您與太後的安危也不顧,設了這麽一出賊喊抓賊的戲,著實,可恨可誅啊!”
沈昭慕捂著腹部的傷,聞言,流血過多而慘白的唇,微微不易察覺地抖了下。
他還沒拿出證據來,她倒是聰明,已經自己將這出戲唱下去了……
還,怪有模有樣的。
不知怎的,就想到在溫泉池裏,她那句“信我”,以及她的護他周全之言,初聽隻覺滑稽,再回想卻有些莫名的動人。
他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射到她麵上——
大家都在看她,他便可以肆無忌憚,不必隱晦地注視她了。
“皇上,冤枉……貴妃信口雌黃……”
李闊一聽這話,忽然臉色變幻了幾下,不對勁,很不對勁,今晚之事,他大意了!
但楚禦顯然不想聽他的解釋,反而有些興致勃勃地想聽池芫怎麽看。
哪怕因為刺客一事,他心情糟糕透了,麵上卻能笑得出來。
將太後扶著坐下,池芫站在那,看著地上死透了的異族死士——
眼底劃過一絲精明的笑。
沈昭慕將這事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她怎麽也要幫他將台詞配上。
“這些刺客都是衝著皇上來,李廠公卻好巧不巧的也遇刺了,可您看,他身上幹幹淨淨可有半點傷?
他他將黑衣人刺傷,還又好巧不巧是腹——
唔,沈督主恕本宮冒犯,你現在被捅得像個篩子,怕是身上好些個窟窿,這左右腹隻怕也不能幸免。
這要是驗身,按李闊所言,那便是一驗一個準。”
她著,自己笑不可遏,“這可真是比對著你想要的刺客模子在形容刺客啊。
還有,你好端端的抓人抓去了本宮寢殿,話裏話外的,覺得本宮和那刺客有關聯,帶著一幫人抓卻丟了那黑衣人的行蹤。
失了皇上這邊守衛之職,這怎麽聽,都可笑至極。
來時,你西廠錦衣衛這麽無用,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豈不可疑?
樁樁件件,都像極了你為了置你眼中釘於死地,不惜將皇上與太後也牽涉其中的陰謀!”
李闊聽得隻覺得腦瓜子嗡嗡嗡的,這貴妃一張嘴兩瓣唇,是怎麽做到上下一碰,就能編出這般完整無法反駁卻全他娘的是放屁的話來的!
(特殊時期,身體不太頂得住,明爭取四更~)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