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
打得過這位關門弟子有什麽用,他一喊,整個盟主府的高手就都出來了,那還不將他包圍住拿下了?
哎。
他出門就該自己算一卦,不然也不至於這麽倒黴。
“誰?誰在裏頭?”
外頭,大師兄正要離開,就聽見響動,立時警覺,高聲問道。
厲北宴:“……”
他回頭,就見拿著掃帚的老頭,正直勾勾地望著他,一言不發。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杵在那的,他竟絲毫都沒察覺。
莫非——
傳聞中,每個掃地的都是高人這事,不是道聽途的?
還真有此事?
“那個,嘿,嘿嘿,我就是路過,不心誤入的。”
他沒有立即和這老頭交手,而是伸手去推門。
推不開。
外頭,大師兄聽見這響動,確定裏麵有人,又折返回來,立時喊道——
“鑰匙在誰手上保管?快讓他來開門。”
“回稟大師兄,鑰匙在四師兄手上,我這就去請他過來。”
大師兄看了眼這非人力所不能打開的鎖,再一聽是老四鎖上的,就不稀奇了。
“他倒是淨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等風度翩翩的江樺來時,厲北宴已經開始整理衣裳了,將披風脫下,想了下,塞到直勾勾望著他,就是一言不發的五伯手裏。
然後整理頭發。
“老伯,你師承池悟?不對,池悟比你年紀,難道,你才是這盟主府的第一高手?”
五伯:“……”
沒有理他,低頭嫌棄地看了眼手裏的披風。
厲北宴咳了聲,抖了抖裏麵的黑色袍子。
等鎖打開的瞬間,他也從裏頭,拉開門,露出一個自認為友善的笑容。
“嗨,大家好,在下——”
“厲北宴?”
聞訊趕來的鄺奇文抱著連夜畫好的字畫——自從知道家賊難防後,他便打算隨身攜帶保管了。
他看到還有臉衝他們笑的厲北宴,臉色不善,手裏紙扇一指,“你這大膽狂徒淫賊,還敢來我盟主府!來啊,將他抓了捆起來,遊街示眾!”
哈?
厲北宴笑容從嘴角逐漸消失。
他都正大光明地從藏書閣出來了,還和他們打過招呼了,向來是禮儀之門派的盟主府怎麽還要抓他?
還要將他捆起來遊街示眾……
不懂就問,這該是正道的正確打開方式麽?
江樺玉扇輕輕敲打著手心,看熱鬧似的笑得極盡迷人,“大師兄,這就是拐走師妹,還將師妹推下崖的惡人了。”
他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就這麽將一起“殉情”的橋段,變成“推人下崖”的刑事案件了。
池芫姍姍來遲,恰好聽見這句,差點另一隻腳也崴了。
她看著一側拿著佩劍,帶著幾名藍衣帥氣保鏢的沈少主,後者一臉要替她討回公道的正義凜然嘴臉,叫她不禁讚歎——
賣隊友到這個地步,難怪男主最後也賣你啊。
這就叫現世報啊。
“你們誤會了,我真沒推她——她是自願跟我走的!不信你們問她——”
厲北宴自認倒黴,但他還是想搶救下岌岌可危的名聲。
他伸手指著池芫,後者無辜眨著美目,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沈昭慕眼角餘光瞥到,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池芫:但凡你每次演上時,照個鏡子,也就懂了。
厲北宴聲音戛然而止,他忽然意識到,這一切不就是池芫這個惡毒的女人顛倒黑白所致的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