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嫌她煩了,還做這副關心的嘴臉給誰看呢?
厲北宴出門後,聽見碗落地的聲音,腳步不禁一頓。
而後搖搖頭,摸著自己的佩刀,無奈地想到,莫惹女子啊。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一個池芫,一個司徒笑笑,都是氣性大的。
前者已經毀了他名譽了,後者……
估計也要因愛生恨了吧。
厲北宴想著,卻笑不出來,他按了下心口位置,有些不舒服,疼了那麽一下。
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他戴了鬥笠,遮住麵容,騎馬趕往十裏亭。
等他到時,看著空蕩蕩的亭子,卻開始傻眼——
右護法沒告訴他,教主什麽時辰召見啊?
所以……
他是要等著?
算了,等著吧。
教主他老人家難得出關一回,整個教中,除了神出鬼沒隻跟著他老人家的右護法,就沒人能看他幾回了。
想通了的厲北宴,便抱著刀,靠著柱子,坐在石板上,開始冥思。
一個時辰後,他打了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他四下張望了眼,依舊沒人來。
他想,可能以教主的身手,來了,他也未必能察覺到吧。
如此,他更應該替教主將南北神功的下卷拿到手了,教主這樣的蓋食神功都想得到的秘籍,卻給他修煉了上卷,這樣的恩情,加上養育之恩……
他該結草相報!
三個時辰後,厲北宴搓著手臂,覺著腿麻了,便下來活動了幾下,打了一套拳法。
四個時辰後……
他連這亭子多少塊瓦片都數完了……
教主該不會從千裏之外趕來的路上吧……
就在厲北宴回到石板上,靠著柱子,昏昏欲睡時,黑得跟潑墨似的,不遠處,才腳都不沾地地行來一人。
身後跟著一身勁裝,隻露出一雙眼睛的右護法。
厲北宴似有所覺,立即睜開眼,便見亭中,離他幾步之遙處,立著一個黑色鬥笠罩住全身的,身形頎長的男子。
他的手負在身後,攏在鬥篷的黑紗幔之下,嚴嚴實實。
教主,還真是神秘。
不過這背影,總覺著有些許的熟悉……
“睡好了?”
沈昭慕用沙啞得近似老者的聲音,沉沉開口,四平八穩地問了一聲。
厲北宴立時從石板上跳下來,緊張地單膝跪下,雙手抱拳。
“屬下見過教主!”
斬一側對著厲北宴,沉默,還是沉默。
“教主恕罪,屬下辦事不力……還未能找到秘籍下落,但請教主放心,再給屬下七日,不,三日,屬下一定找到秘籍!”
“你打算怎麽找。”
沈昭慕似乎並不急切,他隻是淡淡問了一下,厲北宴的打算。
“據屬下多方打探,加上這兩次行動,確定池芫知道秘籍的下落,她不會武功,要想對她動手,並不難——”
“不行。”
沈昭慕想也沒想,這回他的語氣都有了些許的變化。
就連厲北宴都聽出幾分急切來。
他愣怔,為何不行?
“你也了,她不會武功,你抓過一次,你認為她還會給你機會讓你出手麽?”
意識到自己這樣,很容易露餡,沈昭慕斟酌了下,便如是解釋道。
厲北宴卻暗自吸氣——
教主如今這般器重我了?
都會和我解釋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