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總見沈昭慕又提這茬，臉色更加難看了，不想和這人繼續搭話，便走到一側坐下了——和張總隔著好幾個人，很難對視上的那種角落位置。
“莫總啊，你養的那隻純血統的獅妖，現在回家了嗎？”
沈昭慕和池芫穩坐c位，他端起酒杯，搖了搖裏麵的液體，唇角掛著笑，忽然看向一側木訥的青年男人，揚了聲，沒頭沒尾地問了句。
在座的都沒聽懂，包括莫總，不過他是裝的，他眼睫顫了一下後，才揚起臉，微微木訥地推了推厚重的眼鏡框，語氣帶著疑惑地反問，“什麽獅妖？我沒養妖怪，這玩意不好養，養不熟會害了自己的。”
他說話一股老實巴交的味道，立即引起幾人低聲哄笑。
這位莫總算是暴發戶，白手起家，忽然一單生意做起來了，便開始混入這個圈子了，但大家其實都不太看得起他，誰說隻有女人才會攀比？男人玩起攀比和心機來，那可比宮鬥還要精彩。
倒是沈昭慕，他眼中，這些暴發戶也好，世家名流也罷，用他的話來講就是：在場的諸位都是垃圾。
他目中無人，一視同仁的那種。瞧不起的態度是這樣，報複的手段也是這樣。
“那獅子長得還不賴，就是不經打，你倒是有本事，能讓純種大妖為你效力。”沈昭慕喝了口酒，感歎似的望著這位莫總，“大白天化形自如，看來你沒少在黑市混跡，有錢一起賺啊，莫總。”
他將酒杯朝著莫總的方向舉了舉，也不怕當眾給人難堪，就敞亮地說了出來。
他是敞亮了，莫總的表情就變化得很精彩了。
一直裝木訥，想要扮豬吃老虎，在這個圈子裏當隱形人的男人，此時臉上險些掛不住露了本來麵貌。
好一陣，他才咬著牙槽強製自己冷靜下來，回著沈昭慕的話，“沈總說的，我怎麽聽不懂呢。養妖這麽複雜的事，我可不擅長，再說了，我和沈總無冤無仇的，怎麽會派妖去殺你呢……”
其餘人這會兒就都將目光對焦到這位總是隱形的莫總身上，甚至都帶了點審視。
這人平時還真看不出來啊，原來背地裏這麽能耐的？居然敢對沈昭慕下殺手，還是派的大妖？
大妖多難啊，他們想抓一隻都怕被特殊部門知道了找上門來做工作，他卻能養一隻？
沈昭慕等莫總被大家的視線盯得坐立難安了，才開口，“哦，我有說你派妖來殺我了嗎？”
他歪了下腦袋，看向身側專心吃小魚幹的池芫，伸手捏了捏她軟軟的臉頰，“少吃點，胖死你。”
池芫：“……”你怎麽做到三秒鍾就得罪兩人的？
她輕輕拍掉他的手，然後用故作天真的語氣說道，“是啊，莫總撒謊呢，他眼珠子一直轉。”
莫總一噎，立時笑不出來，“小姑娘別亂說……”
“我妹妹怎麽可能亂說呢，她和我一樣聰明，她說你撒謊，你就是撒謊了——沒事，芫芫別理他，我找人送個測謊儀過來就能驗證你的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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