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就哄哄那兩三歲的孩子,能哄得了成精的張婆子?
這老二是自己腸子裏爬出來的,那點子心思,雖然不能全部明了,可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是個啥玩意。
要真是信了他的話,等他那什麽下個月的束脩,隻怕等到過年都沒個消息。
當下眼珠子一翻,毫不客氣的道:“你少在老娘麵前弄鬼!你當初去縣城的時候,可是帶了不少好東西走的,這些東西還不夠你平日的嚼用?還是你被錢氏拿住了錢袋子?要真這樣,老娘倒要去縣城找錢家問問,這是哪門子的媳婦,摳著當家男人的花銷,自己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這攢下家私是給哪個白臉用的?還是貼娘家用了?”
“我咋生出你這麽沒用的兒子,還是秀才老爺,被個女人拿得死死的,她錢氏敢要你的強,難道你不會拿大耳刮子刮她?再了,家裏這麽大的事情,你大哥下半輩子估計就是個廢人了,家裏沒了勞力,還要養著他,就算是有金山銀山也經不住這麽填!家裏的底子你是知道的,付了老大的藥費,隻怕家裏連鍋都要揭不開了。”
“你難不成要看你的老子娘都餓死?等你那束脩送來,隻怕老娘墳頭的草都一人高了!還沒錢,你身上穿的,手上戴的,還有腰上掛著的那是啥?當老娘眼瞎不成?今兒個你要走也行,我看你腰上掛著的那個玩意還不錯,估計能抵上幾兩銀子,你拿不出錢來,就把這個留家裏,關鍵時刻也能到當鋪抵押點銀子救救急——”
著,張婆子就要伸手去扯王永安腰上掛著的一個如意玉佩。
這玉佩玉質瑩潤,頗有幾分水頭,以王永珠的眼光來看,玉質中等,在她以前所處的年代,隻怕要幾十萬。
按照這個算下來,這玉佩隻怕最少值個幾十來兩銀子。
能佩戴得起這個價位的玉佩,想來王永安在縣城的日子相當的不錯,壓根不是他的那般窘迫可憐。
王永安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腰間的玉佩,後背隻冒冷汗。
這玉佩可是他身上最值錢的東西,要是以前,他是肯定不會佩戴這個回老家的,可這不是昨兒剛換上這身行頭去應酬,還麽到家就被那送信人找到。
大庭廣眾之下,自己為了顯示兄弟情深,連家都沒回,衣服自然也沒換,匆忙雇車就趕回老家。
結果,就被自己的老娘給看到了。
對張婆子,王永安自然也是了解的,愛錢如命,又偏心的很,這種好東西落到她手裏,隻怕就會暗地裏塞給妹當嫁妝,別想再要回來了。
他本來是想糊弄過去爹娘,等他回了縣城,自然有無數的借口不送銀子回來。
可張婆子這麽一出手,他不出點血,隻怕今兒個是回不了縣城了。
咬咬牙,他既然了身上沒帶銀子,此刻就不能再反口打臉。
可這玉佩也不能讓老娘給摸走,上下打量了一下,忍痛將手上的玉扳指給取了下來,這扳指才到手沒幾,個頭雖然,水頭足,也花了十兩銀子才到手,都沒捂熱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