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身強力壯的年紀,五官也端正,可是眉宇間全是那潑皮無賴的痞氣,吊兒啷當的樣子。
“不就是兩個肉包子嗎?六文錢嗎?就下手這麽狠毒?我是沒錢,可我二哥家裏有的是錢,我二哥就住在荊縣,是書院那邊的教書先生,不定你們孩子還是我二哥手下的學生呢,別狗眼看人低……”
老劉呸了一口,不耐煩的道,“你二哥是哪個書院的教書先生?叫什麽名字?當教書先生怎麽了,也得給錢!”
“那老板你可聽好了,我二哥叫王永安,在荊縣教了好多年的書了,我是來投靠我二哥的,誰沒有難處的……”
叫花子一副無賴樣子,正得意洋洋的著,突然有人一口痰,差點吐在他的臉上。
“我呸!!王永安!!我知道,就是那個騙了老子娘棺材本,賣了全家人的地,讓爹娘老子兄弟侄女們一家老在家裏喝西北風的那個喪良心的東西……”
“對,我也想起來了,前段時間,他老家來人上門來找他,結果他把房子賣了自己去做官吃香的喝辣的了,把爹氣得中風在床,大哥殘疾死活不管,人麵獸心,沒有人倫的畜生,還在書院當教書的先生,簡直是誤人子弟。”
“可不是,他現在可是我們荊縣的大名人呐,他是你二哥?你是老王家的人?”
……
叫花子王永貴傻了眼,他放出王永安的名號,就是想著讓這老板去找王永安,讓王永安給自己還帳,當著外人的麵,王永安總不好不認自己這個親弟弟吧?
到時候好再多要兩個路費回家的。
本以為隻要他一開口,自然有人去找,他偷懶等著就好了。
可這聽起來,好像情況不對啊?
王永貴這一年來一直在外麵浪蕩,身上浪得沒錢了,好不容易一路乞討流浪才回到荊縣。
去了王永安的住處,準備打點秋風,要點盤纏,好回七裏墩去的。
結果,他到了王永安住的地方,發現來開門的人居然不是王永安的那嶽父嶽母,反倒是個不認識的人。
多問了幾句,一聽他找王永安,人家就放了一條惡狗,追了他幾裏路,咬了他好幾口。
他糊裏糊塗的,實在餓得不行了,走了幾步,聞到了包子香,實在忍不住了,眼珠子一轉就想出這一石二鳥的主意來。
偷吃了兩個包子,他才覺得回轉了一口氣。
想想老二,親兄弟上門,不見人,還放惡狗咬他……真不是個東西。
要是平日,他也許還護一下這老二的名聲,畢竟老二可是他們家的希望和頂梁柱,打死他也不能在外麵敗老二的名聲,讓人家知道老二有這樣的弟弟。
可老二既然不仁,也別怪他不義,索性就昭告大家,他就是王永安的弟弟,看人家怎麽老二,肯定要他自己過好日子,居然讓親兄弟連吃包子的錢都沒有。
沒想到,自己才出王永安的名字,就聽到這樣一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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