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完,王永珠就道:“想知道我那個方子的問題在哪裏?”
田老板錯愕的看著王永珠。
王永珠一笑:“你賣鋪子,賣染坊,非得搭上那批被染廢的布,不就是想著能否驚動我,用一千兩的低價,不就是想引誘我出來嗎?”
田老板的臉色一變。
宋重錦不動聲色,隻看著田老板的眼神添了一絲殺氣。
嚴中人頓時露出幾分不安來,這筆生意要出到了現在出了岔子,他這積攢了半輩子的名聲可就完了。
這麽想著,他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兩步,衝著門口的店二使了個眼色。
店二點點頭,躡手躡腳的下去了。
王永珠完這番話,好整以暇的看著田老板,一點都不擔心。
田老板咬咬牙:“被你看出來了,那再藏著掖著也沒意思了。我想引出你來,沒別的意思,我就想知道,你這個方子,我按照上麵來染的顏色,我也偷偷收買了吉祥染坊的一個夥計,步驟我都一一比對過,沒有差錯,我才開始染。”
“最後出來的成品布,看起來跟吉祥染坊的也一般無二,手感什麽的都一樣。可是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你是怎麽做的手腳?會讓我染出來的布,一沾水就完全毀掉了?”
“我想不明白!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差錯在哪裏?要是弄不明白,我就算是死也不瞑目!我如今家破人亡,就因為你這張方子,你讓我死,也當個明白鬼吧?”
田老板實在是不甘心,他打學染布,從學徒混到如今這個地步,自認為也是經驗豐富,可沒想到臨到了了,被一個年輕的姑娘給涮了。
一輩子的基業栽了,什麽都沒了!這也就罷了,最讓人憋屈的是,他連讓自己家業毀掉的方子都沒弄明白。
因此,無論如何,他都要弄個明白!
王永珠定定的看著田老板,半晌才露出一個笑容來:“想知道?”
田老板拚命的點頭。
“不告訴你!”王永珠又不傻,這最關鍵的一步,要是告訴了田老板這個資深業內人士,不是就等於告訴他方子了嗎?
想知道?憋不死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
完,丟下一錠碎銀子,拉著宋重錦,悠哉遊哉的下樓了。
田老板眼珠子都紅了,伸手就要去拉王永珠。
被宋重錦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給釘在了原處,再也不敢動了。
嚴中人看田老板的眼神,跟看二傻子一樣,真當別人傻?這方子最關鍵的地方告訴你?
搖搖頭,將懷裏的銀票和金錠拿出來,放在田老板麵前:“這是剩下的銀子,你點一下,如果沒問題,就將我寫於你的契書拿來。”
田老板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兩錠金子,要伸手拿。
被嚴中人攔住了。
他從懷裏掏出契書丟給嚴中人,然後將金錠子搶在手裏,仔細的打量了半,突然笑起來:“宮裏的賞賜……終於,終於是我的了……我也有賞賜了……”
嚴中人看田老板瘋瘋癲癲的樣子,忙忙的打開契書看了一眼沒問題,揣在懷裏拔腳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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