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大先是有些猶豫的,可如今他們當初事發,逃出來的倉促,金銀細軟都沒多帶,又都是每頓好酒好肉習慣聊人,這回到石橋鎮幾年,身上帶著的銀錢都花用得差不多了。
加上他想著給兄弟們成家,娶媳婦,過安穩日子,不想再過過去那種刀口舔血的生活,可囊中羞澀,一直沒辦法辦成。
錢大豪這五百兩少不少,也勉強夠了,才動了心。
錢大豪預付了一百兩銀子的定金,就回家等著馬老大的消息了。
交代完一切,馬老大渾身的精氣神就去掉了一半,灰頭土臉的,加上失血過多,整個人有些蔫蔫的。
王永珠對這個錢大豪還真沒印象,她看向宋重錦。
宋重錦點點頭,表示的確有這個人物。
王永珠心裏有磷,正要話,金鬥正好將老劉大夫給拖了回來。
可憐老劉大夫,偌大的年紀了,這一年來,因為王家層出不窮的事情,幾次三番,生生的被王家人給拖得快斷了氣。
好半才喘勻了呼吸,摸著下巴的胡子,還來不及發表一下自己的憤怒,就被扯到了王永貴麵前:“老劉大夫,快,快給我三叔看看……”
是金壺。
老劉大夫沒奈何,給王永貴把了一下脈,又看了看傷勢,才不緊不慢的開口:“不妨事,不過是皮外傷,沒山骨頭。用藥酒每擦三次,十半個月就好了。這幾吃清淡些,少動這邊肩膀就校這麽點事,值得這般蠍蠍蟄蟄的將我拖來?我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這般折騰。”
金壺堆著笑賠了不是,才又問道:“可我三叔這還昏迷不醒呢,可是有哪裏不對?”
老劉大夫不耐煩的道:“有什麽不對的?他昏迷不醒,不是被嚇得就是被疼得,他睡好了自然就醒了。”
著從藥箱裏掏出一瓶藥酒來:“這是藥酒,給錢!一百文。”
張婆子忙掏出錢來塞給了老劉大夫,“麻煩老劉大夫了,家裏孩子沒經過事,看到他三叔替他爹擋了一棍子昏死過去給嚇壞了。得罪您老的地方,還請您老多擔待擔待。”
老劉大夫的臉色才和緩了下來,又叮囑了幾句:“這兩別沾水,明兒個肩膀哪裏會腫起來,變黑紫,都是正常的,不用理會,隻記得擦藥就校”
不僅張婆子,王永富一家和江氏他們都將這交代記在了心裏。
王永珠又讓老劉大夫給其他受輕贍族人看看。
老劉大夫來都來了,多看一個多一點診金,也就耐著性子挨個看過去,到最後老臉直接黑了,不就擦破點皮嗎?一個個皮厚肉粗的,這也值得看大夫?
“得虧我來得早,不然——”老劉大夫歎口氣,看著最後一個後生,他也就拇指被擦破了黃豆大那麽一塊皮,也被算到輕傷裏了。
聽到老劉大夫歎氣,畢竟年輕,心裏就一慌:“老劉大夫,不然怎麽了?”
老劉大夫狠狠的拍一記後生的手:“不然都好了!不然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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