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挨著一邊的窗戶,燒得熱熱的,坐在上麵又暖和,光線又好。
炕桌上擺著幾樣幹果栗子之類的吃食,屋子裏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大大的白瓷盆,裏麵養著兩尾黑色的魚,活潑潑的遊來遊去。
不僅好看,還讓這屋子裏沒有別的燒炕的屋子的那種幹燥,十分的舒服。
柳橋留心觀察,這姑子的家具其實也不多,可就是擺放得讓人看了心裏就舒坦。
她的針線活隻是普通,跟著江氏和王永珠做活計,看得幾乎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王永珠身上穿的衣服,也就是普通的棉布,可就是裁剪的不一般,穿在身上就格外的顯得腰細,腿長。
更別提看王永珠給做的皮袍子,外麵罩著一層布,咋一看就是一件布袍子,翻開看才知道裏麵有乾坤,細細的將皮毛鎖住,從外麵看,就如同是布袍子上繡了暗色的花紋。
穿在身上又精神,又貼身。
又看江氏給幾個孩子做的衣服上,還繡著精美的花。
和她們倆一比,柳橋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渣渣。
頓時也顧不得新媳婦的羞澀,主動就要求跟著學。
江氏自然不會拒絕,教得也認真,姑嫂一起做針線,林氏又不著家,王家每都安安靜靜的,氣氛倒是十分和諧。
這下連本來心底有幾分不太滿意的王老柱也忍不住點頭,這老四的媳婦娶得好,不是個攪家精。
張婆子觀察了幾,見這新媳婦是個拎得清的,每除了做飯收拾,家裏的家務活做完了,就約著老三家的一起到閨女屋裏坐針線活。
不挑事也不鬧事,又見王永平每都樂嗬嗬的,身上的衣服每都換,整個人都精氣神都不一樣了,也就放下了心來。
等到三朝回門的時候,就將那回門禮格外的加厚了兩分。
王永平和柳橋高高興胸回了趟娘家,第二趕早回婆家,剛到家門口,正要進去,就聽到後麵一個聲音在打聽:“請問,這是那個收山貨的王家嗎?”
王永平還以為是來賣山貨店,扭頭就熱情的回答:“正是,這位兄弟,你是來賣山貨的嗎?我們——”
話沒完,就停住了,狐疑的打量著來人。
打聽的人,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大夥子,個子瘦高,棉襖外麵披著麻布衣裳,額頭上係著白布巾,這是身上有重孝啊?
尤其是看著這大夥子有幾分麵熟,好半才遲疑的喊道:“你是木頭?”
那大夥子也愣愣的看著王永平,顫抖著喊了一聲:“四舅!”然後就跪倒在地上。
王永平傻眼了,顧不得許多,就上前要攙扶孫木頭起來:“木頭,你這是咋回事?你家是誰去了?怎麽要你來報信?”
一連串的問題就丟了出來。
“四舅,我要見姥爺和老姑,我要見姥爺和老姑……”孫木頭一邊流淚一邊隻會反複的念叨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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