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就碰到了死對頭,第一師爺張鵬舉。
張鵬舉看到王永安,就似笑非笑的走過來:“這一大早的,王兄就出來喝酒,可是有什麽鬱悶之事?”
王永安沉得住氣,臉上還帶著笑:“張兄可有空閑來喝上一杯?”
張鵬舉冷笑一聲:“我可不比不得王兄清閑,成日逍遙自在。如今大人身邊諸事皆要由我處理,案牘勞心,實在是抽不開身啊!”
“不過王兄,你何必喝這種薄酒呢?有失身份啊!王兄要是錢財不湊手,看到對門那吉祥布料行沒有?你進去告訴吉祥布料行的掌櫃,讓他們看在王兄妹妹的份上,給你支應幾兩酒水錢,想來還是能夠的……”
著,哈哈笑著走遠了。
王永安臉色鐵青的看著張鵬舉走遠了。
腦子裏還回響著張鵬舉的話,吉祥布料行?妹妹?
王永安想了想,拔腳回家,跟錢氏嘀咕了兩句。
錢氏錯愕的看著王永安,好一會才點頭,收拾了一下,就出門去了。
沒多久,就回來了。
王永安急忙迎接上去:“怎麽樣?是什麽情況?”
錢氏此刻都有些回不過神來,“我進了吉祥布料行,裝作要買布料,那吉祥布料行的布料確實不錯,料子綿軟厚實,顏色也好看,還有一種叫染纈的技術染出來的布,直接就是布料上一幅幅的畫。要不是如今手頭緊,我該扯幾尺回來給金釵做件裙子,肯定好看。”
“這些有得沒得幹啥?我讓你打聽的事情呢?”王永安不耐煩的打斷錢氏的話。
“哦,我進去剛好有人在問,問這布顏色褪不褪色,還有這布什麽聽是宮裏娘娘誇讚過的?我就聽那夥計在講,他們家的布保證不褪色,還那什麽染纈的布,宮裏娘娘最喜歡。還,還……”到這裏,錢氏不敢再下去了。
“——”王永安看錢氏的臉色,就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他也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聽那夥計,他們家的布,是石橋鎮吉祥染坊染出來的,染出這些不褪色的布,還有那染纈的花色布的,是一個姓王的姑娘……”
聽到這裏,王永安心中已經有了一點預兆。
“那個姓王的姑娘也是被逼無奈,家中本是父母雙全,有四個哥哥,家中的錢財都供家裏的二哥讀書考上秀才。誰知道這個哥哥為簾官,把家裏的地契偷出來給賣掉了,拿著賣掉全家地的銀子遠走高飛了。”
“家裏,本來大哥就摔斷了腿,還個二哥不知道從哪裏糊弄來的所謂的神醫騙得吃了藥,差點送了命,親爹聽了這消息氣得中風了,一家子都快要餓死了。”
“那個姑娘時候就喜歡弄個花啊朵啊,調顏色玩,後來看帕子被那顏色浸染出顏色來,就想著試一試。結果沒想到真有這個賦,調出來的染料不僅顏色鮮亮,還不褪色。都進貢到宮裏去了,聽宮裏娘娘喜歡,還特意派人給了那王家姑娘賞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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