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臉上掛著笑,還要努力表現的矜持一些,還是沒控製住露出四顆門牙來,不滿足的問:“請問宋兄,你覺得我這詩那句最好?”
宋重錦的黑臉都快要繃不住了,他很想,我覺得哪一句都不好,話到了嘴邊,勉強變成了:“我覺得最後一句最好,頗有拙樸之意……”
文書一聽,頓生知己之感,“宋兄,你的對,我再琢磨琢磨前麵三句。”著也不管其他,徑直一邊走,一邊念叨著自己的新詩去了。
王永平實在沒忍住,湊到宋重錦身邊,聲的問:“妹夫,這幹啊濕啊的,講的是啥?”
宋重錦抽抽嘴角,十分無語:“這首詩啥都沒講,就講了今氣不錯,風景很好。”
王永平愣住了,好一會才開口:“那我咋一句沒聽懂啊?妹夫,你誇他最後一句好,咋個好?”
宋重錦將聲音壓低了幾度,隻有他和王永平還有王永貴和旁邊的裏正能聽到:“好在最後一句的是人話,我能聽懂。”
“噗——”裏正正在喝水,一下子沒憋住,全噴了出來。
王永貴一個趔趄,差點沒栽倒在地,好不容易扶住了樹幹,回頭看著宋重錦的眼神一言難盡。
王永平張大嘴巴,看看宋重錦,又看看那文書,半才明白過來,捂著嘴,背過身去,笑得渾身直哆嗦。
文書察覺到後麵的動靜,扭過頭來,對上宋重錦一本正經若無其事的黑臉,再看看其他三人,不是喝水噴出來,就是走路都走不好,當真是鄉野之民。
搖搖頭,文書又去琢磨他的新詩去了。
剛上山一個時辰,文書還能吟詩一首,一個時辰後,文書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猶如一條死狗一般,幾乎是被王永貴和王永平架著爬上去的。
好不容易翻過了七裏坡,文書緩了半,緩過氣來,以為到地方了,心想今大約是能活著回去了。
沒曾想一問,才知道,這才哪跟哪,連一半的路都沒走完呢。
頓時差點沒昏過去。
再看大黑山,連綿不絕,連路幾乎都看不到。
那野草有半人高,荊棘和灌木叢生,將路擋得嚴嚴實實的,也不知道那草叢深處都有些啥。
頓時心生怯意,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不能再走了。
裏正好歹,那文書都不肯再走一步。
王永平是個急性子,這文書要是不去勘測測量一番,那妹子的茶園不是就沒著落了?
那可不行!為這個,今一家子都忙活了半,好菜好飯的也招待了,中途不幹了?破也沒這個道理。
他是個直腸子,當即就跑到文書麵前:“這有啥?大不了我王老四背著你過去。”
文書看看王永平那魁梧的身材,倒是有幾分心動,轉念一想,不行,男男授受不親!
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王永貴眼珠子一轉,將王永平一把推倒一邊,陪著笑臉:“這位官爺,您別見怪!我家這弟弟,嘴笨,心眼直,還不會話。您這般尊貴的人,能賞臉跟著咱們進山,已經就是貴腳踏賤地了。更不用還跟著我們一起走了這麽久的山路,真是辛苦官爺您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