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尷尬的看著,哎呦,如今的年輕啊,可真是——
宋重錦旁若無饒,一直溫柔的拍撫著王永珠的後背,聲音也是又低又溫情,好半,才哄得王永珠止住了哭聲。
宋重錦掏出帕子來,給王永珠擦了擦眼淚,“眼睛都哭腫了,娘要是醒來看到了,不知道得多心疼!”
王永珠一聽,眼圈一紅,但是好歹忍住了。
宋重錦見王永珠情緒穩定下來了,才問:“到底是怎麽了?我早上起來,見娘沒起床,還以為她太累著了,怕吵到她,就悄悄的出門了。都怪我,要是我早發現就好了!”
宋重錦也是後怕,這幸好不是丈母娘一個人在家,否則——
他不敢想下去。
正著,狼豪又拖著一個跌跌撞撞的大夫趕來了。
大夫年紀也不了,剛從馬車上下來,就被扯進來,要不是他身子骨還硬朗,這麽扯非要出人命不可。
喘勻了氣,大夫才到房裏,望聞問切一番後,才招招手,示意大家跟著出去。
李婆子自告奮勇地留下來看著張婆子,王永珠才出了房門,就聽到大夫在張婆子的病情。
大意是,本來多年的辛苦勞動,身子就有損傷。隻不過張婆子體質不錯,加上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倒下後,閨女沒人依靠。
再後來,王家發生了那麽多事情,也沒讓張婆子有個喘息的機會,一直扛著,扛到了今。
估計是看著如今事情都順遂了,一直提著的那口氣一下子鬆了,加上車馬勞累,以前被心氣壓著的病症就爆發了。
不過這爆發出來也是好事,不然憋久了,隻怕對身體傷害更大。
如今張婆子燒已經退了,最擔心最麻煩的就過去了,後麵隻要不發燒,慢慢的調養身體就好了。
隻是以後盡量少勞累,畢竟年紀大了,身子骨弱了。
交代完,大夫開了藥方,“我先開兩劑去心火的藥,先將體內的心火給去了,等老人家醒來,先吃兩日清淡的白粥,好轉一些後,再換調養身體的方子,吃上一兩個月也就無礙了。”
寫完方子大夫就要走,宋重錦攔住了:“實在不好意思,我家嶽母大人這身體,怕萬一還有個反複,還請先生這兩日就暫住在寒舍,等我家嶽母好些了,再送先生回去,您看?”
大夫一愣,還以為這是兒子呢,感情是女婿。
沒想到這女婿還這麽孝順?
再了,當大夫的,遇到這樣的事情也平常。
大夫也沒當回事,點點頭:“那你們跟一個人,跟我去取藥,我順便回去取點東西。”
顧子楷就忙要吩咐狼豪去,可宋重錦哪裏放心?
這可是關係到丈母娘的命,這藥可是隨便交給別饒?
當下堅定的婉拒了顧子楷的心意,又誠懇的道了謝。
顧子楷又不是不會看人臉色的人,當然直達宋重錦這是在送客了。
也不好多,隻看了看王永珠,猶豫著建議:“我看王娘子一個人照顧嬸子也挺累的,要不我讓狼豪娘留下來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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