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想,田四海的後背心都汗濕了。
田貨郎這麽多年生意,人精如猴,立刻就發現不對,頓時沉聲道:“老二?”
田四海一貫最怕的就是自己這個爹,知道瞞不住,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猜測給了出來。
田貨郎還沒表態,張秋菊先炸了,“我看就是方氏這個賤人!平日裏那張嘴就沒個把門的,什麽都!不得就是她禿嚕出去的!這個賤人,看老娘怎麽收拾她——”
氣衝衝的就要直奔二房而去。
田四海想攔著,又不敢,隻看著田貨郎。
田貨郎到底穩重些,雖然心中也這麽猜疑,可嘴上還著:“老二媳婦看著不像是能幹出這事的,不得有什麽誤會,咱們先去問問。”
著也跟在張秋菊往二房而去,田四海也隻得乖乖跟上。
張秋菊衝進二房的屋子,就看到老大媳婦陳氏剛給方氏擦了臉和手腳,正端著一盆子髒水要出門。
頓時一把搶過陳氏手裏的水盆,三兩步走到了床前,一盆髒水盡數潑在了方氏的臉上身上。
“娘?”老大媳婦陳氏嚇得聲音都變了。
自己這婆婆是怎麽了?平日裏也就是嘴巴刻薄些,畢竟這周圍住著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要穿出個婆婆虐待兒媳婦的名聲來也不好聽。
也就很少動手,今兒個這是怎麽了?
這一盆子水下去,方氏緩緩醒過來,才睜開腫得跟核桃一樣的眼睛,一條縫一樣,還啥都沒看清楚。
就聞到一股臭味。
剛張嘴,一股又鹹又苦又不出澀味就撲進嘴裏,讓她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扭頭到一邊,隨手抓住片布,就搜腸刮肚的吐起來。
張秋菊一個不妨,被方氏抓住了裙邊,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就看方氏抱著自己吐了自己一身。
頓時一聲尖叫,一把推開方氏:“要死了!老大媳婦,快來給我換衣服!給老娘燒水,老娘要洗澡!”
老大媳婦陳氏目瞪口呆的回過神來,忙答應著去燒水去了。
田貨郎和田四海兩父子趕來,就看到暴跳如雷的張秋菊和一臉懵逼的方氏,還有一屋子的穢物和酸臭味。
田四海忍不住用袖子捂住鼻子:“這是怎麽了?”
張秋菊氣得臉色鐵青:“還怎麽了?都是你娶的好媳婦,吐了老娘一身!誰家媳婦敢這樣吐婆婆?跟你,這事沒完——”
田四海眼神一閃:“娘,是不是玉娘有了?”想到方氏這個月好像沒換洗,又吐了,這女人懷孕不就是這些症狀麽?
張秋菊一愣,再看向方氏的眼神就沒那麽暴躁了。
不別的,如今田家別的都好,生意越做越大,自己男人不管外頭養了幾個女人,可到底沒弄個女人回來礙自己的眼,也沒生下幾個上不得台麵的孽種來跟自己的兒子爭家產,也算不錯了。
可老大跟老大媳婦,這都成親五六年來,別孩子了,連個蛋都沒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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