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如今也才是買了一個丫頭,跟媳婦方氏一起搭夥使喚,這張春桃倒好,一個裙要二個,不,三個人來伺候?
吳婆子進來後,也低眉順眼的走到張婆子身邊,給捏起肩膀來。
張秋菊都不知道自己怎麽進的門,又不知道自己怎麽坐下的。
等她回過神來,已經坐到了桌子邊,自己帶來的禮物,被放在桌子上,沒一個人多看一眼。
而張婆子正問她:“你來幹啥?”
張秋菊勉強打起精神來,擠出一抹笑容來:“這不是眼看就要過浴蘭節了嗎?我這不是想著,大姐你們初來乍到的,不知道荊縣的風俗,所以特地上門來告訴告訴,免得你們不知道不是?”
張婆子抬起眼皮看了張秋菊一眼,勉強回答了一個哦字。
張秋菊咬咬牙,又十分誇張的將荊縣的風俗大略了一遍,字字句句都不離什麽,這縣城不比鄉下如何如何,要如何如何,可不能錯了,是要讓人笑話之類的話。
若是那臉皮薄,底氣不足的,聽了這話,隻怕要臊得恨不得鑽到地下去。
可張婆子和王永珠都穩穩的坐著,別鑽到地下去了,連臉皮都沒紅一下。
張秋菊最後又起來龍舟賽,先是誇得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熱鬧,全城百姓都要去看。順勢就提起,自家已經在河邊定了看台,還有多的位置,看在一家子親戚的份上,可以讓張婆子一家跟著去。
完,張秋菊忍不住又起這看台地段如何好,是如何的搶手!若不是自家男人厲害,肯定是定不到位置的,吧啦吧啦的。
話裏話外就是炫耀田家如今有錢,有地位,有人脈關係。
實話,張秋菊也正是這麽想的,往年龍舟賽他們都隻能蹭別人家的看台,或者定個不太好的位置。
今年也不知道當家的怎麽想的,花了大把的銀子,可算定了一個不錯的看台,她都想好了,怎麽也要把往日裏嘲笑她摳門的那些冉時候也請到自家看台來,也讓她們見識見識的。
沒想到田貨郎回家就囑咐她,要她親自上門來請張婆子和她女兒女婿那去看龍舟,還撂下狠話,要是請不到張婆子一家,她就別回去了。
張秋菊這不就急急忙忙的來了麽?
了這麽多,意思也表露的清楚了,張秋菊想著,這麽好的機會,誰肯放過?
就等著張婆子答應了。
沒想到張婆子慢吞吞的扭頭問王永珠:“閨女啊,咱女婿昨兒個回來咋的來著?給咱們早就訂好位置了?就在他們書院的看台那裏?這到底是長青書院的位置好還是她的位置好啊?”
王永珠從進來,看到張婆子這故意擺出來的做派就知道自己親娘要幹啥了,自然隻有配合的。
正要話,就看到張婆子給她一個眼色,讓她別話。
一愣之間,吳婆子已經主動站到一邊,躬身搭話了:“老太太,您可真會笑話!這滿荊縣誰不知道,長青書院的看台那可是最好的!多少人拿著銀子錢都買不到呢!能在長青書院看台有位置,也隻有像咱們家老爺這樣的人才有這樣的臉麵!您到時候去看吧,保管全縣城的老太太都羨慕您呢——”
活脫脫一副讓誌的樣子,臉上是十分做作,十二分浮誇的趾高氣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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